“闲王,既然不喜欢我,就请不要再来了,等攒够了路费,我会离开这里。”
“为什么要欺骗我?你中了蛊毒为什么不告诉我?”
“……对不起……就这一次……让我任性这一次……”
柳喜喜想再听,姜谙的声音却如清雨中的薄烟,消散得无影无踪。
她的心痛得像要裂开,明明只是短短的几句话,她却已猜透了前因后果。
柳喜喜的惧血症,是十五岁那年留下的,那一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先是柳遇造反,知春被下大狱,随后是京郊漓阳谷血战,从漓阳谷走出来的柳喜喜看见人血就会高烧昏迷。
第一次是在宫外遇袭,她杀了暗杀者,随之昏迷了三日。
第二次便是姜谙吐血,虽已失忆,却仍然刺激着她。
而这一次,鸣秋已确诊,她瞥了一眼知春,叹道,“万不可再让王爷瞧见人血,聆冬的事对她打击太大了,以至如今都没有走出来。”
知春自责道,“我错了。”
鸣秋摇了摇头,“这不怪你,是我发现得太晚了,若我早些确诊,便不会有这件事了。”
知春沉默,这怎么能不怪她?
当初事发之后,王爷陪她坐牢,就是怕她会在牢里寻死,后被皇帝派人强行接出了大牢,在外头每日都会给她写信,叮嘱她,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虽然王爷不肯说在漓阳谷发生了什么,但是她知春却是在那之后被释放出了大牢,还得了御赐的剑。
而那一次,王爷病了好长一段时间。
除此,王爷身上的蚀心水之毒更是肆无忌惮的想要夺去她的性命,是鸣秋日日夜夜的努力,将王爷保了下来。
“鸣秋,你守着王爷,疫病区那边不用再管了。”知春紧了紧手中的剑。
鸣秋摇头,“王爷的性子你还不知道吗,待她醒来,知道我们如此安排,她不会生我们的气,自己就要呕死,你看到桌上王爷写的东西没,不如把那件事情解决了。”
知春走到案边,只见桌上摞了厚厚的一沓纸,上面写满了娟秀的文字和图画。
“交给我!一定完成任务,实在不行,我就……”知春泛出一丝狠意,手中的剑抽出三寸,又猛地送回了鞘中。
鸣秋没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十五的月亮挂在空中,蕴染着淡淡的光辉,清凉似水。
闻夏守着苏礼杭寸步不离,瘾癖的复发,让苏礼杭又伤了自己,闻夏好不容易才哄着他睡去,自己也是精疲力尽。
苏礼杭睡着并不安稳,时不时的说几句梦话,叫闻夏不知该如何才能抚平他心里的伤痛。
这次意外,也亏了他武艺高强,才没有受了曹慧珠的欺负,而曹慧珠那样做,是冲着她来的。
“对不起,这次,让你陷入了险境。”闻夏自责道。
风吹进了屋里,烛光摇曳。
“闻夏……”苏礼杭的声音响起,闻夏抬头间,苏礼杭的唇紧紧地印了上来,而后又轻轻地离开。
他克制着自己不匀称的呼吸,道,“对不起,闻夏,对不起。我没有控制住自己,我……”
闻夏听不得苏礼杭的自责,她吻了上去,只是他们两人都过于单纯,也仅仅只是唇贴着唇。
片刻,闻夏直起身子,略尴尬地说道,“我……我……没有……和……和人亲密……接……接触过……你……你不要觉得我轻浮,我想……想……”
她说不出来了。
苏礼杭歪头看着她,笑盈盈的,他还从未见过闻夏如此失措的样子。
“想……”闻夏的脸红得异常,热得异常,她看了一眼苏礼杭,下意识地舔了舔唇,仿佛唇间还留着苏礼杭身上的香气。
“想什么?”苏礼杭好奇地问道。
闻夏紧张得心脏呯呯乱跳,她转头看向苏礼杭,“想与你成亲的心,比之前更强烈了。”
苏礼杭轻轻地笑着,虽然两人并无可能,但听到她这样说,他心底十分的开心,上前又亲吻了一下闻夏的脸颊。
“闻夏,今晚你陪我吧。”
“不行,我不能毁了你的名声。”闻夏紧张地起身。
苏礼杭笑道,“我什么也不做,只想你能陪我。何况我收了你的玉,别人会相信你我之间是清白的吗?”
闻夏沉思了一会,道,“好,我不走,你睡觉吧,我在椅子上对付就行了,有什么事,你随时喊我。”
苏礼杭道,“我想与你躺在同一个枕头之上。”
“嗯?”闻夏愣了一会。
“只是躺着,绝不逾矩。”苏礼杭保证道。
话虽如此,半梦半醒间,苏礼杭钻进了闻夏的怀里,睡了一个久违的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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