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邈自认在这边并没有军方的人脉,唯一熟识的沈知行已经提前回了军械所,剩下一个半路杀出来攀亲的秦时,自打那天她戳穿了他的心思后,他就再没来过。
眼下这又是谁?
郝团长从车上跳下来,大步走到她面前,绽开一抹和煦的笑容。
“你就是秦思邈同志吧?我是这边驻地最高挥官,郝爱国,你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一些,我今天来,是有事相求。”
这边山地多,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所以只驻扎了一个团。
秦思邈眉心跳了跳:“不会跟秦时前几天来缠着我的事情有关吧?又或者是,跟前两天我救的那个人有关?”
郝爱国没想到她竟这般机敏,当即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
“秦同志果然聪明,这要不是事情有些棘手,我也不敢贸然前来相求,听说留下来的村民也没多少人,耕种和施肥你们怕是人手不够吧,我们军区有的是人,我回去就让人来帮忙。”
他搓了搓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这已经是他能想出来的,最质朴的报达方式了。
秦思邈被他头顶那片浓密的乌云熏得后退了两步,诧异道。
“郝团长,你挺倒霉的吧?”
这位郝团长将近五十的样子,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本是运势极好的面相,但却不知为何乌云罩顶,要不是他有功德护体,他早倒霉死了。
这个年纪了还是个团长,而且还被调到这种偏远又艰苦的地方驻扎,这不能说跟他头顶那片乌云一点关系都没有。
郝团长显然没料到她竟然还懂看相,心中微微惊诧,但他还是老实点头道。
“是挺倒霉的,跟别的团一起参加联合围剿,人家立功了,我被罚了,敌特都撞我手里了,结果审都没来得及审,人就死了,又挨了顿批,就连上次抓毒贩,人都跑我跟前自投罗网了,结果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说那个人是卧底,最后成功被捞走了,我又挨了顿批。”
“上厕所,人家上的时候没事,我上的时候脚上踩的那块板就断了,害我差点掉坑里,就连跟我走在一起的人,都有可能被冰雹砸中,唉……”
真是说多了都是泪。
要不是现在不允许搞封建迷信,他都想去道观里求个破解的法子。
秦思邈光听他讲述都能想象得到,这人有多倒霉。
她也没多说,只淡淡道。
“走吧,车上细说。”
郝爱国闻言瞬间一喜,他没想到秦思邈竟答应得如此爽快。
要知道,秦时在他面前可没少说他这个堂妹铁面无情,他还以为他这次要费一些口舌,他甚至连掏空家里底裤的想法都有了。
没想到,她就问了他一句他最近是不是很倒霉,就完了。
郝爱国简直欣喜若狂。
他麻溜的跳上车,将程家豪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末了觑了她一眼,说出了自己的此番前来的目的。
“我就是听说,你手里有不少稀奇古怪的药,像这种情况,有没有办法让军区那个假货说真话?”
现在主要就是被关在军区那个死咬着不松口,偏偏那货还受过特殊训练,军区那些审讯手段对他没有一点用处。
秦思邈挑眉看他:“我要真有那种药,你还敢跟我坐一辆车,我要是悄咪咪的给你吃点,你什么秘密都藏不住。”
而且,这种药一旦面世,那得抢成啥样?
她可不能承认手里有这种东西,否则,真会没朋友的。
郝爱国一听,顿时就萎靡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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