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妙妙跪下来拽着白相爷的衣摆,“父亲,父亲,你救救哥哥,他从小金尊玉贵地养着,哪受得了这些审讯啊?”
白树是她怂恿着过来的,现在出了事,怕是会恼了她。
演这么一出给他看,不过是证明自己是个心里有他的好妹妹。
白相爷面沉如墨,甩开衣摆,“成何体统,把她扶回马车上,别在这给我丢人现眼!”
他又看了眼白林,“腿走得动吗?”
白林点头。
“走,回府。”
“父亲!”白树看着众人离去的背景,心里恨死了白林,要不是来这接她,怎么会落到皇城司的手里。
白林冷眼回看了白树一眼,父亲就这么留下白树是因为这案子扯不到白家身上。
白相爷从来没有真心帮过燕王。
她迷恋燕王时,父亲也曾旁敲侧击过,让她没过门前要守住礼节,不可与燕王太过亲近。
他为官几十年,坐到参政这个位置不凭别的,只凭多年来小心谨慎。
白树被皇城司抓起也不算什么事,一个荷包顶多挨几板子。
至于那个贼人,一查便知是勋贵养的暗卫假扮的白家侍卫,顶多怪父亲落得过持家不严,申斥几句。
白树被母亲惯坏了,父亲是想给他吃点苦头,让他日后老实在家读书习字。
那蠢货若是想不明白这事,在里面受的可不是几板子的苦。
她步子慢,走到巡检司门口时,父亲在马车前站着。
“来这边,为父有话同你说。”
“是。”白林由妈妈搀扶着上了马车。
陈妙妙戴着帷帽,那阴毒的眼神恨得不刺穿白林。
这人贱人,既然跟着父亲风风光光的回白家了!
“说说吧,怎么回事?”白相爷盯着白林,不放过她一丝细微的表情。
白林猜着严璟墨不会把册子的事告诉白相爷,想了套合适的说辞,“父亲,女儿运气不好撞到了义庄起火。
韦公公的事是东司嬷嬷发现的,女儿去巡检司给父亲丢人了。”
白相爷扫了白林一眼,指控使跟他说义庄起火的事让他们找到了些证据,因着跟东司有些关联,便叫白林去问了几句话。
后面若是有不清楚的地方还得传唤白林。
听着话里话外的意思像是立了功。
他虽不愿意随意攀关系,但若是皇城司,那还是得高看一眼。
“嗯。你这脚回去好生养着。”白相爷闭上眼睛不再说话。这事白林给他提了个醒……这门亲事怕是要从长计议。
“是。”白林点头,也不再言语。
马车到相府,
“你腿脚不便,回去院里洗漱,晚饭的点再去你母亲院里回话。”
“是。”
陈妙妙下了马车看到白林坐进轿厢,紧紧地捏了手中的帕子。
她跟在白相爷身后,想着快些去母亲面前告状,把白树被扣下的事全栽赃到白林头上。
耳边突然听到父亲在叫她名字,语气十分不悦,她心一惊,白树的事父亲要责怪她。
她先跪了下去,一副委屈的模样说道:“父亲,今日之事都怪女儿没能劝住哥哥,在巡检司让白家丢脸了。”
“你哥哥是个混账,但他是个男子。你身为女子,怎可跟他一同胡闹?”
陈妙妙磕了个响头,俯在地上说道,“是女儿不知礼数,惹得父亲生气了。女儿自愿请去祠堂罚跪,给列祖列宗请罪。”
白相爷叹了一口气。
白树是个混世魔王,这事也怪不到陈妙妙身上,再想着她前十几年在乡下养着,性子被养弱了。
现下主动认错,也是个懂事的。
“罚跪就免了,今日之事好生跟你母亲说,别又惹着她犯了病。”
陈妙妙有些为难,“父亲,女儿要怎么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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