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给他演场戏,他又怎能轻易放松警惕?
“哦?”江浸伸了个懒腰,“愿闻其详,我倒挺想知道,你如何在两难的境地安然脱身?毕竟在我为你做的设定里,你最起码会失去一样的东西,而我最想得到的就是你……”
他顿了一下,语气急转,“……的自由。”
“我不会,”鹿桑含笑,“相反,你会失去。”
江浸顿时面色阴鸷,“你哪来的底气,说出这样的大话,顾漾不是告诉过你,这里是地下城,你可知这代表什么?”
鹿桑笑得人畜无害,“第一,在你找到我的那一刻,我就给你下了双生药毒,不会立刻致命,但发作起来要命。”
江浸还是笑,不由对眼前女人多了一丝欣赏,“第二呢?”
“此毒无人能解,只有我。”鹿桑眼神冷厉了下来,她一般不会用如此霸道的药毒。
偏偏这个男人一出现,第一眼注意到的是她的儿子。
经年累月的警觉心让她多了一层防备。
她根本不会拿自己儿子的安危去赌。
鹿桑下了最后通牒,“换句话说,你现在只能听命于我。”
江浸的笑容凝固了。
胸口一阵刺痛袭来,嘴角溢出了一抹鲜血。
“你这个疯子!”江浸的声音带着一丝警惕,脑海里忽然浮现了自己在百草堂晃神的瞬间。
原来她在那时候就防备了自己。
他没有小瞧她的能耐,却轻敌了。
“宁棠,大名鼎鼎的药王谷小医仙,果然名不虚传,你是什么时候下的毒?”他实在是好奇,声音在微微发颤,坐立不稳,气息不受控制地开始急促。
鹿桑抚弄了一下发簪,不答反问,“江浸,我要你守口如瓶,烂在心里。”
“当然,你也可以拒绝,礼尚往来嘛。”鹿桑从袖中取出一枚银针,毕竟他也给过她这个选项。
所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江浸咬牙切齿,“你还真是睚眦必报。”
“好,我答应你,”江浸忍受着疼痛,朝她伸出手。
也在这瞬间,翡翠扳指突然裂开一道细缝,淡绿色荧光飞速鱼贯而出。
江浸怒吼,“解药给我。”
霎时间,扳指爆裂,无数细小的蛊虫涌出。
鹿桑冷哼一声,甩出银针,针尖在空中划出银色弧线,像是穿针引线般地全部被收入一罐精巧的药壶中。
而江浸瞬间大汗淋漓,捂着胸口跌倒在地上,喘息艰难。
骤然间,胸腔里的空气仿佛被尽数抽干,濒死感与恐惧感在全身蔓延开来。
“子母双生,子药在你体内,母毒在我手上,母虫死,子虫必不会独活。”鹿桑一步步处理了蛊虫,一步步走到他身侧,蹲下身来。
“江浸,我并没有好心情奉陪,原本我以礼待你,而你却待我以兵,那么我们之间就不可能是平等的合作伙伴了。”
鹿桑站起身,“所以,听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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