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自咋舌,都这一身鸡皮疙瘩,冲进风里,手里的砍柴刀对着风眼一阵乱劈。
“真他娘的邪门了!”
这姓何的没有实体。
我手里的砍柴刀根本伤不着她,抡着砍柴刀,憋了一肚子的火。
扭头就看见何明月正四平八稳的坐在火盆前。
不光是她没受影响,就连那盆火都烧的正旺!
更诡异的是,在我回头的刹那间,何明月的脑袋居然原地转了一百八十度,那两只白花花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
她笑了。
扬起来的嘴角几乎咧到了耳根。
她明明是在笑,嗓子眼里却不断传来哭嚎声。
只是那动静不像是个成年女人能发出来的!
不仅如此。
那不断张合的嘴里好像也有什么东西,想顺着她的嘴往外爬。
我暗道不妙,正想冲上去,围在我周围的罡风居然形成了一道风墙,不断的推着我往后退!
我仗着肉身强横,一步一挪的往前拱。
这时,我也终于看见了何明月嘴里的东西!
那是一双小孩的手!
准确的说,那是一双婴儿的手。
其中一只手上还抓着脐带。
卡在嗓子眼的脑袋只有半个拳头大小。
手就更不用提了。
单从婴儿的身形上看,它应该只是刚刚成型!
可根据之前冯老汉所说。
这何家两姐妹向来洁身自好。
何明月可是个正儿八经的黄花大闺女。
咋会有婴尸的怨魂缠上她?
玛德!
总不能真让这玩意儿从何明月嘴里爬出来吧?
我抡着砍柴刀就劈了过去。
可在我凑近的一刹那,那小婴儿像是察觉到了危险,一溜烟的消失在了何明月的嗓子眼。
婴儿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原本诡异大张的嘴,也恢复了正常。
下一刻,那被烧的通红的火盆陡然熄灭。
一缕黑烟顺着火盆上方,钻进了何明月的鼻子里。
可院中呼啸的罡风还在继续。
卷起来的沙尘有些迷眼。
我眯着眼睛,正朝何明月的方向摸索。
突然间,院门外传来了一阵类似狼嚎又类似狗叫要动静。
“汪汪汪!”
大门外的狗叫的丧心病狂。
院里呼啸而起的风卷,转眼便随着狗叫声消失不见了。
老槐树上的红布归于沉寂。
我三步并作两步的窜到何明月身前。
手往她脖颈上一搭。
感受着掌心下的跳动后,我长松了一口气。
抹了把汗,我瘫坐在地,捏着刀柄扒拉了一下火盆,呛人的浓烟从里头抖了出来。
“咳咳!”
我咳嗽了两声,挥散了烟雾。
确定人没死后,我踉跄的起身,出门去找狗。
可我打开院门,四下一望。
别说狗了,狗毛都没见着一根。
“感谢门外路过的狗兄弟,算我欠你个人情。”
我折身回到屋内,从厨房里找点能下口的东西,顺着院墙丢到了外头。
正当我准备把何明月弄醒,问清事情始末时,堂屋屋原本垂着的门帘,竟不知啥时候被风掀了起来。
里头那口半人高的黑棺被推开了一半!
我心头一慌,突然发觉堂屋的门前少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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