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竹故意靠近崔南露,曲解她的意思。
崔南露呼吸微促,本就通红的脸颊因为厢竹的打趣,更红了。
她嗔了厢竹一眼,也不管她此举是否唐突,拉住厢竹往假山后面跑。
很巧,又选择了之前赵烨与厢竹闲谈的地方。
“看来,不止是崔侧妃的事情,还有别的事情,需要崔小姐又来找我一趟。”
厢竹直白问道。
崔南露见厢竹察觉到了她的心思,笑出了小酒窝,声音甜甜的:“厢竹姐姐果然聪慧。”
“喊姐姐?看来事情有点棘手,你先说来听听。”
崔南露靠近厢竹。
厢竹后退拉开同崔南露之间的距离,制止她再靠近自己:“你就站在那里说。”
“此处你同你的婢女都提前查探过了,除了我们几个人,再无旁人,你直说就是。”
崔南露不再卖关子,将珠儿的事情与厢竹说了一遍。
“安国公府的意思,容洪的罪行,有律法惩治她,珠儿因对容洪有着先入为主的印象,这才认知出现了错误,认为是容洪伤了她母亲。”
“她母亲身体不好常年服药,那些药,都是喝惯了的。”
“刘氏出事的时候,那药渣中有一味药材与之前所喝不同,两种药材看起来很相似,气味也相同,但药效却有种很大不同。”
“用错,咱们身体强健之人不会有事,像刘氏这样缠绵病榻的人,很容易丧命。”
“此事不管怎么查,都是意外。”
“抓错药的药童已经受到了惩罚,因为抓错了药,挨了打,现在还在床上趴着。”
“父亲的意思,就是京兆尹的意思希望珠儿莫要再抓着此事不放,将刘氏好生安葬了拿着医馆补偿的银钱向前看才是正道。”
厢竹静静地看着崔南露。
崔南露很少说这么多的话,她说完后看着厢竹,心里愈发紧张。
安国公府催得有点紧。
父亲今日都未曾来昌永侯府,他们一家只派了她来送礼,本就失了礼数。
可昌永侯府以往就是空壳子,她和琬儿是闺中密友才会往来频繁些,至于她母亲同昌永侯夫人,见面也就是颔首微笑的关系,并不亲近。
崔南露也是仗着和琬儿的关系,才会后者颜面来找厢竹。
“你是说,”厢竹终于开了口,“珠儿母亲与珠儿的遭遇,都是老天不开眼,与容洪无关?”
崔南露连声道:“厢竹姐姐误会了,我从未这么说过。”
“你怎么没有?”厢竹奇怪,“你说刘氏会死,是因为服用错了药物。”
“如果没有容洪差点虐杀死珠儿,刘氏的药,就是珠儿亲自煎熬,岂会出现放错药材的事情?”
“还有,珠儿何时葬母,是否葬母,如何葬母,与你父亲何干?”
“难道刘氏的尸体不下葬,你父亲和安国公府的容三爷一家,都无法安眠么?”
“厢竹!”崔南露变了脸,“我父亲为官多年,秉公执法,从未出现草菅人命的事情,你岂能信口开河说我父亲与安国公府有所勾结?”
厢竹笑了起来:“崔小姐,京兆尹与安国公府有所勾结的话,可是你亲口说的哦。”
崔南露脸上的血色在刹那间散去,变得煞白一片。
“崔小姐莫要激动到将实话说出口。”
“隔墙有耳的道理,崔小姐应该知道。”
厢竹主动走近崔安露,在崔南露耳旁低语:“崔小姐,珠儿的事情,你该找的,是欧阳世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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