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扇门缓缓被推开。
薄从南快步冲到医生面前,“医生,她怎么样了?”
医生眸子无奈地摇了摇头,“摔下来的地方太高了,没救了。不过病人现在还有意识,你要是想说什么,还来得及。”
薄从南闻言快步走进去。
一次只能进去两个人。
薄秉谦跟在他身后。
手术室里,李云梦全身都是血,脸色偏黄,气息也十分弱。
薄从南着急上前,“你到底在哪里见过知意?”
李云梦缓缓张开嘴巴,“破...庙......”
薄秉谦突然淡声开口,“荒魂岭地势复杂,我们的人搜查了很久,并没有找到你说的破庙。”
李云梦非常虚弱。
她说一句话要缓好久。
好半天她才断断续续道开口,“找...最高的...雪...衫......”
荒魂岭植被茂密,里面的树种类丰富。
李云梦说要找最高的雪衫。
这个虽是个方向,可找起来难度也不小。
薄从南眉间凝重,“还有没有什么瞩目的标志,你这个最高的雪衫,鬼知道是什么玩意?”
李云梦张了张嘴,气息弱得已经快没了。
薄从南依旧不依不饶,“不是,东南西北,你给个方向也好啊。”
李云梦没再开口。
我发现她的眼睛已经缓缓闭上了。
她死了。
身体缓缓散发着白光,一缕东西从她身体里飘出来。
我突然听到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
“沈小姐。”
我回过头去。
李云梦站在我身后,正笑意盈盈地看着我。
“对不起......”
我下意识开口道歉。
李云梦要不是因为我,也不会被凶手盯上,都是我害了她。
谁知,李云梦笑了笑,“沈小姐不必自责,生死有命,我不怪你。我的时间不多了,你记住那个凶手的胸膛有一个纹身,他的目标不仅仅是你。如果有机会,你一定要告诉你的家人,让他们小心。”
话落,李云梦的身体渐渐开始消失了。
抢救室大门缓缓打开,一束光恰好射进来。
李云梦的身体顺着光的地方湮灭了。
我看着她消失的方向,心中久久不能释怀。
我会不会有一天也像她那样,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这个世界。
没有任何人知道。
这么一想我顿时觉得心里堵得慌。
江则实在不放心,“怎么样,问出什么没有?”
薄从南暴躁开口,“她就说什么最高,什么雪衫。这么抽象的地址,谁能找到?连个方向也不给。”
江则看向薄从南身后的李云梦。
她俨然没了气,想要再问是不可能了。
薄秉谦淡淡开口,“我见过。”
江则没想到,“你见过雪衫?”
“早年跟老师一起做研究的时候,我去过荒魂岭。一次偶然的机会见过雪衫,生长在荒魂岭深处,一棵成年雪衫能长到一百多米,很好辨认。不过荒魂岭常年大雾笼罩,想要看到最高的雪衫往往很难。”
薄从南看向薄秉谦,“你刚才怎么没说?”
薄秉谦:“你也没问。”
“二哥你——”
薄从南到嘴的话还没说出口。
门口的就传来敲门声。
一个穿着制服的警察走进来,他手里拿着手机,“江队,我们刚才调取了医院的监控。从监控可以看见杀害李云梦的人,很有可能是他。”
监控播放到12分5秒的时候,画面上出现一个戴着口罩的医生。
他趁着江则打电话,摸进了病房。
这身高...眼睛......
我忍不住惊呼。
这就是新婚夜,砍掉我头颅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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