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薄老爷子双眼睁大了。
明显是被这句话震惊到了。
他的眼睛看向孟项宜身后的我,眼里的悲伤一览无余。
原本就湿润的眼睛再次蓄满泪水。
眼泪源源不断从他眼里落下。
从小到大,爷爷对我最好。
有一次,孟项宜生日。
方兰茹和沈义康带着她去大饭店吃饭,我那天兼职去到沈家的时候,家里已经没人了。
孟项宜叫我打车去饭店。
我没有多想打了个车去饭店,可等我下车准备进酒店的时候。
却被拦在了门外。
饭店服务员告诉我,饭店已经被包场了,不能进去。
我说我是包场人家的女儿,是孟项宜的妹妹。
反倒被服务员嘲讽了一顿,说没听说孟小姐还有个妹妹。
我不得不给沈义康打电话,没人接听。
方兰茹也未接。
不出所料,孟项宜也未接。
我就这样一个人抱着礼物站在饭店门口,路边的行人越来越少。
深夜的街道特别冷,沈家人一直没出来,我便只能离开了。
我抱着礼物,走在空荡荡的街道,像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儿。
我记不得那天我有没有哭,我只记得那个夜太冷了。
冷到爷爷给我打电话,让我去老宅用膳,我都以为是幻觉。
爷爷让司机来接我,车内打着暖气,我冷得通红的鼻尖,稍稍缓解。
爷爷让人做了一桌子菜,想着刚好周末,我没在学校让我去老宅说说话。
我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丰盛的菜肴,一瞬间心里涌现了无数的情绪。
那一刻我觉得绝望又感动。
爷爷被我的样子吓到了,不停地安慰我。
后来爷爷不知道从哪里知道我被挡在饭店门外整整一个小时。
气得把那家饭店买了下来,转手就打算送给我。
我吓得不敢要,那个时候我并没有确定嫁给薄从南。
爷爷一直以来对我都很好。
我看到他这个样子,心里更加难过了。
我拼命地摆手,对他道:“爷爷,别哭了。没关系的,我不疼了。”
是啊。
我现在已经不疼了。
我连人都不是了,怎么会感觉到疼痛呢。
而且杀我的凶手,手法很特殊,手起刀落十分快。
我几乎连疼痛都没感知到,脑袋就掉了下来。
可爷爷不是小孩子,他怎么可能相信我不疼呢。
眼泪流得更多了。
我看着他哭,心就像被什么东西敲碎了似的。
孟项宜笑得更开心了。
“哈哈哈哈,怎么了?是不是心疼她?可惜啊,你现在和沈知意一样是个废人了。”
“我给你乌鸡汤的时候,你就该接过来喝掉才对,非要打翻我成果。我没有办法就只能把你推倒在地喽,你要是乖乖听话,我保证不会像对待沈知意那样对你。”
孟项宜现在根本不怕,薄老爷子知道这些事情。
刚才医生说了,老爷子年纪大了,这次中风很严重,短时间内恢复不了。
我相信只要老爷子有恢复的迹象,孟项宜会立刻下手。
尽管不知道她是如何知道老宅的情况,但今天她能躲过管家的拦截,进到屋里。
这足以说明,孟项宜在老宅安插了监视的人或东西!
“否则,我保证我会让你死得比她还煎熬。”
孟项宜总是以优秀高傲的大女人形象示人,很难想象她会说出这些话来。
薄老爷子似乎也被她这句话震惊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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