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珊珊在一边帮腔,“大凤是小媳妇儿的时候估计更带劲,老许倒是越来越抽吧,敢情都滋润你了。”
众人笑成一团,桃枝脸上的红更甚。
东班听得一知半解,也跟着傻笑。
桃枝把包袱解开,把衣服一件件放回炕柜里头,手上还带着额尼给的银镯子。
巧玲在灶台忙活,今天灯芯杀头狍子来宴请回门的阿敏额尼,所有人都被邀请聚在小院。
好不容易准备妥当,阿敏与额尼骑马也到了小院。
没出过院门的额尼进门就先被东班介绍一番在场的人,先拉过巧玲的手,笑着说出一长串听不懂的话。
东班翻译:“妈妈,额尼说谢谢你养了这么好的一个女儿。”
巧玲脸上都是惭愧跟不安,“谢谢你才是,你的儿子才是个真正的男子汉,以后桃枝就跟着过好日子了,我该感谢你养出这么好的一个儿子来。”
众人落座,酒碗斟满,老许李老大坐在阿敏两侧,轮番敬酒。
上次喝得尽兴,这次更是要大喝特喝,喜事怎能不醉。
虽不及营地婚宴的热闹,可也喝的载歌载舞。
老许喝的开心,扭起了秧歌,大凤随手扯了块毛巾,在一边夫唱妇随。
拧秧歌、唱二人转在东北的黑土地上就像是吃饭喝水。
阿敏也拉起额尼,边唱边跳。
直至深夜,这场回门宴才结束,巧玲咽下眼泪,想笑着送桃枝离开。
可桃枝根本不走,只是送别了阿敏额尼还有东班。
“咋不跟着走?”
“我跟东班说好了,我回家住。”
“这咋行?你都嫁人了,怎么能还住娘家,你快跟着走!”
巧玲急了,以为两人新婚就出了间隙。
东班下马,跟巧玲解释。
“妈,我会经常回来的,她住不惯山上,你也住不惯山上,山下一样。”
等到东班一家离开,巧玲人还是蒙的,那些猜测在脑子里转来转去。
“妈,我一开始就说好了,我要住在山下,我还要跟灯芯养狍子呢,我舍不得你,也舍不得咱的小家。”
巧玲苦着脸,觉得自己就是累赘。
“妈对不起你,要是妈不在,你就能放心去山上……”
桃枝一把揽过巧玲,将瘦小的她紧紧抱在怀里。
“妈,我多幸运当你姑娘,如果没有你,我早就不想活了,我求老天爷,让你长命百岁,东班是个好人,他听我说的话,尊重我的选择。”
眼泪再也止不住的巧玲哭得哽咽,自己何德何能有这样的孩子,年轻的苦难在此刻不值一提,活着似乎不再是件难熬的事儿。
灯芯倒是毫不奇怪桃枝的做法。
那也是经过自己思想熏陶的人,委曲求全?
那是过去式。
桃枝没有离开,两人可以继续快乐挣钱。
只是桃枝的新婚礼物这才让她看见。
一台崭新的缝纫机被搬了过来。
本来想着哪天专门给拉到山上去,这回省事了。
“这么贵,你买它干嘛?”
“新婚礼物。”
桃枝围着缝纫机转来转去,喜欢溢于言表。
感动都融化在拥抱里,桃枝紧紧地抱着灯芯不撒手。
“你要勒死我,继承狍圈?”
“灯芯,你咋不是个男人,我还嫁什么东班。”
“桃枝,要是你再胖点该胖的地儿,要不然我可看不上。”
桃枝抱得更紧了,“秦远山说的没错,你就是个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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