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被绑入齐府,她在其中功不可没,如今还没来得及清算,便送死送上门来,那就不要怪别人不客气,早几日送她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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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历经之前的腥风血雨,城中尸身都已被清理干净,闭门躲藏了许久的百姓终是要谋生,午后街上开始有了三三两两的行人。
“听闻珩王殿下毁了冯家郡主的清白,此事究竟是真是假?”有人低声谈论道。
“那夜城中厮杀不断,冯家郡主一直躲在府中,珩王在外杀敌,哪来的功夫毁人清白?”
“即便那晚不曾毁,难道在牢中还不得空吗?”
一人“啧”了声,“珩王殿下向来不近女色,即便近了,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同一个疯癫的罪臣之女扯上关系?”
“疯了?”那人眼睛发亮,“怎么疯了?”
他解释道:“冯家举族下狱,一夜之间从天上到地下,怎么能不疯?那些疯言疯语,自然当不得真。”
有人见他身形魁梧板正,似军中之人,更把这话当做内部的小道消息,不由得更信了几分。
“冯家是谋逆的罪臣,那夜杀了我们邻里多少人,他们家的郡主,自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这种人死不足惜,就该给百姓偿命,竟还敢攀咬珩王殿下。”
“有道理,端阳殿下那样的美人在侧,我要是珩王,眼里哪还有别的女人?”
正在散播“冯月晗疯了”的谣言的燧云一怔,没想到百姓骤然提起五殿下。
“五殿下和珩王?那不是差了辈吗?”
有人反驳道:“前朝尚有皇家妇人两嫁一对父子,珩王一个被收养的皇室,这有什么稀奇?”
有一妇人点了点头,“听闻公主为救珩王至今性命垂危,珩王殿下乃我大越忠勇之人,这种时刻怎么可能去牢中和人苟且?又不是定京裴家子。”
“公主实乃千古奇女子,我若是珩王,就直接以身相许!”
燧云险些将一口茶喷出来,他虽然知道这应对之法会有些用处,没想到一扯上五殿下,作用竟然如此之大。
“公主和珩王郎才女貌、一对璧人,那冯家草菅人命,敢行谋反之事,也配和珩王殿下扯上关系?”
“听闻昨夜是公主亲自带兵,我大越多少年不曾出过女将军,真想一睹其风采啊!”
有人叹道:“公主所中之毒也不知需要什么药可解,若是就这样轻易地没了,岂不是我大越的损失……”
“我侄子在军中卫少主麾下,他说公主所中之毒是‘钩心散’,如今正在到处搜寻草药呢。”
“卫少主?那不是龙云镖局那位吗?”
“人家跟着公主立了战功,大越许久不出女将,如今是要有一对了!”
“公主要什么草药?两位殿下救了全城百姓,我们大可也去药堂里帮忙问问。”
茶摊内如炸开了锅一般,你一言我一句喋喋不休,且从冯月晗之事跑偏到了为公主寻药。
燧云挠了挠头,一脸懵地退了出来,转战下一个人群聚集处。
他带着几个便衣玄甲军在城中散播了数日,最后发现,竟无人在意冯月晗到底疯没疯,大家找药的找药,骂反贼的骂反贼,其中最多的,是打探珩王殿下与公主是不是两情相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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