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被影四关上的门,文安不由失笑:“外头是何人,如此岂不失礼?”
影四页不说话,只是努起嘴瞪他,然后又抱着手侧过身去,刻意不看他。
文安愣了下:“怎么了?”
影四哼了声,还是不说话。
文安叹息一声:“后边备了热水,赶紧去洗洗,别着凉了。”
“病死我得了,反正也没人心疼。”
文安一默,原来是在同他生气啊,可是他什么也没做啊。
许久不见,不应该浓情蜜意一番么,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文安推着他往后方走去:“谁说的,我会心疼啊。”
影四一下子侧过身,不让他推着:“大忙人哪有时间心疼我呀?”
文安兀自站在原地,顿了片刻才道:“殿下对我委以重任,我也不好假手于人,这不是安排好所有事情,就赶来与你汇合了么。”
影四这怒气来得快消得也快,见文安如此轻声细语地同他说话,眼底还带着几分倦色,已是心软了大半。
“那我问你,为何这么久了,书信也不见一封,半句问候都没有,一点儿也不把我放在心里。”
文安一愣,这才明白过来是所为何事,不过这事确实是他的错。
“从前影卫多有外出办差的,只做寻常,我一时没转换过身份来,往后不会了。”
影四这才转身去面对着他:“这还差不多,人家上官公子家大业大的,还不忘首领呢,我都看见了,那家书怕不是有二三十封之多。”
语气间不乏羡慕之意,文安连忙道:“以后我给你写更多,好了,快去洗洗,殿下那边还等着议事,别耽搁了。”
影四抬了抬胳膊:“哎哟,赶了几天的路手好酸,不想洗。”
文安无奈道:“我帮你。”
绕过屏风后,只瞧见水汽弥漫,又伴随着屋外的雨声传来两句低语:“方才外头那人是谁?”
“他呀……”
*
上官柳让人收拾出一间空着的屋子,在顶楼出,外面还带着阁楼,站在阁楼里可将甘州的景色尽收眼底。
屋内放了长长的桌椅,足够坐下二十余人的。
此刻所有人都坐在此处,谢珩坐在主位上,左右两边分别是姜清和上官柳,其余人便随着自己的喜欢选了个位子。
除了影三和影七之外,其他影卫都到齐了。
“师兄来甘州多久了?”谢珩问道。
上官柳合起扇子,自得地笑道:“五日前。”
“你这么早便得到了消息?”
“错,是有人请我来的。”
谢珩转头看他:“何人?”
“你猜。”
谢珩不欲同他打哑谜:“是慕容翊吧。”
众人皆是一惊,上官柳失望道:“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齐王来了甘州,我不信他坐得住。”
上官柳叹息一声:“可不是么,那慕容翊也不是个善茬,同他斗法,实在伤神。”
“如今他也来了甘州,就在城东的客栈落脚呢。”
谢珩眉心微动:“他何时来的?”
“前日。”
“想必甘州城突然严查往来旅客身份,其中便是齐王的手笔。”谢珩道。
上官柳用折扇点了点他的胳膊:“明摆着,防你呢。”
“不过人家师出有名,秋闱在即,甘州各地考生纷纷涌入城内,只一个保障考生安全的借口便能堵住悠悠众口。”
姜清气愤地捶了一下桌子:“真是狡诈!”
谢珩拍了拍他的手背:“不值当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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