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之后,探马匆匆来报,张勋的大军已经拔营离城,朝着南阳方向撤退。龙舒城外的敌军营地空荡荡的,只剩下零星的火堆和散乱的辎重,显然撤退得十分仓促。黄盖、周瑜、陆绩、张昭、张纮等人闻讯,纷纷登上城头,远眺敌军离去的方向,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
黄盖抚掌大笑,道:“张勋终于撑不住了!连日攻城,损兵折将,如今粮草不继,只能撤军。此战虽艰难,但终究是我军胜了!”
周瑜却眉头微锁,目光深邃,似乎并未完全放松。他转头看向那名探马,见其神色犹豫,欲言又止,便沉声问道:“你还有何消息?尽管说来。”
探马迟疑片刻,低声道:“回禀将军,龙舒城中传言,袁公路在淯水上捞得传国玉玺,欲代汉自立而称帝。张勋等人正是因此受命回南阳,准备迎接袁公路称帝之事。”
此言一出,城头众人皆是一惊。
黄盖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凝重与思索。张昭与张纮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忧虑。陆绩则低声叹道:“袁公路竟敢如此大胆,代汉称帝,岂不是自取灭亡?”
周瑜站在城头,闻言忽然哈哈大笑,笑声肆意而畅快,仿佛压抑已久的情感终于得以释放。黄盖、张昭、张纮等人见状,皆是一脸疑惑,面面相觑,不知周瑜为何突然如此开怀。
黄盖忍不住上前一步,皱眉问道:“公瑾,何事如此高兴?莫非袁公路称帝之事,另有玄机?”
“老将军,那日我使伯符领军北上接子瑜,正是为了此事啊!”周瑜哈哈大笑,仿佛这多半年的压力都一时间释放出来。
“今岁四月,刘玄德自迎弘农王与太后回临淄之后,便迎立弘农王为帝。我与伯符受主公之命北上为使,觐见陛下。那时,诸葛子瑜与其弟诸葛亮,是以私人之身前往拜访刘彦刘德然。”
“那段时日,子瑜与我二人来往甚密。更兼刘德然最会看人,谋划深远。他料定子瑜有投主公之意,于是将传国玉玺暗自交于子瑜,使之随我与伯符南下回吴。”
“公瑾何意?”黄盖不免发问,“传国玉玺何等宝物,刘德然堂堂皇叔,竟能轻易交出?”
“将军想得不错,只是差了一点。”周瑜缓缓开口,“传国玉玺乃是国之重宝不假,然而此物久在深宫,除皇室之外,谁曾亲见其貌?刘德然亲手交于子瑜的那方玉玺,乃是赝品。真玉玺早在去岁洛阳大火时,由刘德然在建章殿井中所得,如今还在刘玄德之手。”
“此番谋划,唯有我与伯符、子瑜,以及刘德然几人得知。意在将此物趁我军与袁公路交战,使之流落南阳。”
“我三人回程过广陵时,正逢太守张超意图求盟,于是答应下来。回吴县之后,与主公私下商议,故而主公也知此事。于是我等将计就计,使子瑜为使北上广陵以求援军,却没想到能得子布子纲两位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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