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瑾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缓缓开口道:“伯符以为我先前的布置没有用处么?正是为了照应这句谶纬。何况,我也不会只做这些举动。”
孙策闻言,眉头微挑,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子瑜此言何意?莫非你早有安排?”
诸葛瑾轻轻捋了捋胡须,目光深邃地看着孙策,语气中带着几分深意:“伯符,你可曾听过一首童谣?”
“西头一个汉,东头一个汉,鹿走入长安,方可无斯难。”
孙策笑了笑,眼中带着几分回忆之色:“这童谣我如何会不知?当年李儒李文优劝董卓火烧洛阳迁都长安时,正是以此童谣来劝说董卓。李儒言,西头一个汉,指的是高祖建都长安,东头一个汉,指的是光武帝建都洛阳。鹿走入长安,方可无斯难,意思是说,只有迁都长安,才能避开东方的祸乱……”
孙策话还没说完,便已经明白了诸葛瑾的意思,眼中闪过一丝恍然:“子瑜的意思是,我们也可以借童谣来行事?”
诸葛瑾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深意:“正是如此。童谣虽小,却能深入人心。当年董卓迁都长安,虽是为了避祸,却也使得天下人心动荡。如今我们若能借童谣之势,散布消息,必能引起城中守军的猜疑,甚至动摇他们的军心。”
孙策听完诸葛瑾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好奇,追问道:“子瑜,既然你提到童谣,可对这首童谣有所想法?莫非已有谋划?”
诸葛瑾微微一笑,眼中透出几分深意。他从容地取出一张纸,提笔蘸墨,略作沉吟,随即在纸上写下一首童谣。写罢,他将纸递给孙策,道:“伯符且看。”
孙策接过纸张,只见上面写着:
“淯水绕南阳,辕门当道昌。”
“荧惑守帝宅,涂黄代赤光。”
孙策轻声念了一遍,眉头微皱,眼中渐渐露出思索之色。他抬头看向诸葛瑾,问道:“子瑜,这首童谣是何意?‘淯水绕南阳’自是写南阳地理,‘辕门当道昌’可是暗指袁术?”
诸葛瑾点点头,捋须笑道:“正是。‘辕门’既指军营,又暗合其姓氏。‘当道昌’则呼应‘代汉者当涂高’这句谶纬,暗示袁术当兴。”
孙策眼中闪过一丝恍然,继续问道:“那‘荧惑守帝宅’又是何意?莫非与天象有关?”
诸葛瑾目光深邃,缓缓道:“‘荧惑守心’乃天象,主帝王有难。南阳在星野中属‘鹑尾’次,正应此象。此句意在暗示汉室将倾,而南阳将有新帝兴起。”
孙策点头,又看向最后一句:“‘涂黄代赤光’可是指五行更替?”
诸葛瑾赞许地看了孙策一眼,道:“伯符果然聪慧。汉属火德,色尚赤;代汉者当属土德,色尚黄。‘涂黄’既指‘当涂高’谶纬,又暗合土德,预示袁术当取代汉室。”
孙策听完,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笑道:“妙!此童谣既暗合谶纬,又借天象地理,可谓天衣无缝。若将此谣散布出去,必能动摇袁术军中人心,甚至令其自以为是天命所归,愈发骄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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