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道就是那么奇妙,有时候上位者一句话,便胜过许多。
闵思月出嫁,若得公主添礼,日后司马家也高看她几分,想欺负她的时候,这心里也要掂量一番。
闵夫人松了一口气,感觉这闵思月将来的路,或许能好走一些。
她手持黑子,落下一子,棋子落入棋盘,局势瞬息一变,而后,她抬手:“公主请。”
秦宜真微笑,手中捏着一颗白子,棋子如玉,手感微凉,她笑:“夫人莫急,这一时半会的,恐怕夫人也赢不了。”
“哦,公主觉得此局还可以反败为胜?”
秦宜真笑了:“那就不一定了,棋局瞬息就变,指不定下着下着,局势就变了呢,这不下到最后,谁输谁赢还有待商榷。”
“公主说的也对。”
闵夫人与秦宜真下了两局,风雅闲居便有客人陆续到来,有人前来拜见,秦宜真也含笑让她们坐下,吃吃点心喝喝茶,不要拘谨,随意畅聊。
与闵夫人下棋之余,她也听着大家说话,偶尔说到好奇的地方,她还说上两句。
气氛上不上特别和谐,但也不算太尴尬,聊着聊着,有人觉得闷便去院子里走走,有人则是自持棋艺不错,要与秦宜真下一局。
秦宜真闲着无事,现在又不能立刻就走,自然是同意下来。
而且这里那么多人,要是都聊起来,实在是太吵,她下着棋,这些人也能稍微克制一下,小声一些。
不过也有尤其不长眼,脑子也糊涂的,比如是这位太仆寺卿家的钱夫人,一直在推销自家夫君和儿子。
一说自家夫君是何等的有本事,有过什么什么功绩,又说自己两个儿子何等优秀,长子今年参加春闱,必然会高中,小儿子读书又是何等何等的出色。
有了钱夫人开口,也三三两两有人说起了自家夫君的好。
目的显而易见。
程堰辞了兵部侍郎的职位之后,这位置便空了下来,朝堂之上,对这个位置的人选,举荐了好几个人,但不知程太后是怎么想的,一直空着。
甚至有传言,程太后是想安排程堰的人坐在这个位置上,故而,这些日子给平西侯府送的拜帖又多了起来。
尤其是这位太仆寺卿家的钱夫人,那是将拜帖递了又递。
兵部侍郎正三品官员,太仆寺卿从三品,而且太仆寺那是什么地方,专门管理皇家马车与畜牧的,虽说同为九卿之一,可与大理寺卿鸿胪寺卿是没法比。
钱家为了这个职位最近走动得频繁,也一直在上下打点,急得嘴皮子都快冒泡了。
别家职位比这个差的,也想往上升一升,自然也有想法。
秦宜真半垂着眼帘与人下棋,对于这些话,只当是没听见。
这些日子以来,她也练就了一番适当得让自己听不见某些话的本事,你说归你说,本宫没注意,不知你说了什么。
不过钱夫人越说越起劲,就差直接说‘公主,家中有些土产,改日送到公主府上’的时候,秦宜真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了。
“入了秋之后,天气越来越冷,平日里春夏叽叽喳喳叫着的虫鸟,好像也少了,这耳根子也终于清静一些,过几天舒心的日子。”秦宜真淡淡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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