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拓在门外听半天,听到此处实在忍无可忍,一脚踹开门。
他头皮像要炸开,怒喝道:“韦映璇,你这个贱妇,你手中银子全是我侯府产业变卖来的!你怎有脸拿去给奸夫?”
朱询家财万贯,也只不过赏赐他三万两,剩下钱是他抵押了当初买在外头那处精致宅院才勉强凑齐的。
他越说越怒,“你这个恶毒毒妇,贾全分明是你手下掌柜,你却设计害我,讹诈我十万两银子!”
韦映璇淡淡笑,轻描淡写道:“贾掌柜不久前才投奔于我,先前诸事我皆不知。”
宋拓怒极攻心,“我就知晓你不会承认,我不与你打嘴仗,今日既碰见了,我把话撂在此,十万银,速速还来!”
“头一次你设计我,那笔十万两为祖宗置办阴宅我便不与你计较,这次你叫贾全坑我的银子,你必须一文不少还来,若带去给姓董的花销,莫怪我不客气!”
韦映璇不紧不慢喝了口茶水,“银子在我手,我想如何便如何,你若觉得不平,便去衙门告,来此处大吼大叫只会显得你无能。”
“你……”宋拓怒指她,“我祖母如此信任你,将嫁妆都交给你,叫你管理侯府,你却暗中掏空侯府,临走前还要算计我一笔,将这些钱给你那奸夫花用,你良心被狗吃了!”
韦映璇黑眸抬起,沉沉地望他:“一块肥肉落在地,自有人抢着瓜分,你该谢我,有我在,反叫你安生许多日子。”
她字字句句挑衅而又讽刺:“你做事无脑,只会冲动狂吠,宋府在你手上便像是三岁稚童身怀黄金。你该庆幸我为宋氏祖宗迁坟做了件好事,若无我掌家,若无我及时拍板,你只会更早败完家财,比如今还要凄惨。”
“你口口声声说我耍阴谋,对你何须阴谋?阳谋便够了。”
“想要回那十万两银?”她逐字逐句道:“我偏偏不给你,我要用它好好取悦董昭,你奈我何?”
“贱妇!”宋拓一张脸因狂怒而通红,歇斯底里大叫:“你这个贱妇!你早就不守妇道,生了异心,难怪要千方百计取得罪己书,你早早便与姓董的鬼混,千方百计掏空侯府和离出府!你无耻至极,算计侯府百年家业,害宋府败落,我不会叫你好过!”
韦映璇勾勾嘴角,好似无限唏嘘,“吃一堑长一智,你日后总该学聪明些。”
“事已至此,任凭你如何说也无用,我会带着我的嫁妆风风光光嫁给董昭,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妻子,而你,只会越来越落魄,且走着瞧。”
一番奚落,她便起身向外走,“告辞。”
宋拓怒极,万般恨意滋生,忽然从袖中掏出匕首朝她疾步而去。
“你这个猖狂贱妇,莫想着带我宋家的钱嫁给奸夫,我今日便叫你死!”
他的胳膊未来及扬起便被握住,阿忠从屏风后走出,迅速拦截了宋拓,一手握宋拓手腕,同时脚下一绊,只两招便利落制服宋拓,将他反扭在地。
宋拓狼狈间,侧头看见制服自己的人竟是大胡子阿忠,几乎要呕血。
湖心岛受辱他还历历在目,这奸夫的人竟在此处看他笑话。
韦映璇上前对着他的脸狠抽两巴掌,“再乱吠叫我便刮花你的脸,让你明日便丢差事。”
“你、你们欺人太甚,奸夫淫妇……”宋拓目眦欲裂,话未说完,竟真的呕出一大滩血,染红前襟。
“韦、映、璇,我宋拓拼着一条命,定不会叫你好过。”
韦映璇嗤笑,居高临下道:“我等着你,莫做缩头乌龟。”
她头也不回走了。
陈氏听闻此事,抚掌叫好。
“这孽子口口声声问你讨要十万银,说那是侯府的钱,却不想想他害死胡妈妈,盗走我嫁妆近二十万,我那笔钱他可从未想着归还!”
“若非映璇你替我收回前后十五万两银,我才叫损失惨重!”
“他竟有脸指责你,四处抹黑你。”
陈氏很替她鸣不平。
韦映璇无所谓,她并不在意旁人如何议论她。
外间风向总是一阵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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