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志远接过报纸，标题赫然醒目：《神秘崛起的港岛工业新星》。
文章猜测青龙工业厂可能是"；东方大国在西方的秘密前哨"；，还引用了几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国际贸易专家的话，称青龙工业厂生产的产品在成分和工艺上与龙国之前出口的产品惊人一致。
"；呵呵，倒是给我省了不少研发成本。"；许志远轻笑一声。这些人越是这么猜测，对他反而越有利。
毕竟，如果所有人都以为他背后是龙国支持，那么做生意就方便了。
……
中午时分，一位高大的金发男子出现在青龙工业厂门口，西装革履，手提精致的鳄鱼皮公文包，一副典型的外国精英模样。
"；你好，我是汉斯·舒密特，西门子公司的技术顾问。"；他用略带口音的粤语自我介绍，递上一张烫金名片，"；我们公司对贵厂的产品非常感兴趣，希望能参观一下贵厂的生产线。"；
阿南将这位访客带到许志远的办公室，许志远早就接到消息，已经等候多时。
"；舒密特先生，欢迎来到青龙工业厂。"；许志远站起身，伸出手，脸上挂着完美的商业笑容，"；能得到西门子这样的世界级公司关注，我们感到非常荣幸。"；
汉斯露出职业化的微笑，却掩饰不住眼中的探究神色，"；许先生的工厂声名远播，尤其是你们生产的电子管，质量之高令人惊叹。我们公司希望能与贵厂建立长期合作关系。"；
"；当然可以，"；许志远做了个请的手势，"；阿南，带舒密特先生参观一下我们的生产车间。"；
阿南领着汉斯走出办公室，许志远却在他耳边低声叮嘱，"；只让他看基础生产线，核心车间不要靠近。"；
参观开始了，汉斯看似随意地走在生产车间里，实则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他仔细观察着每一台设备的型号和参数，不时掏出小本子记录，甚至趁无人注意时，悄悄从传送带上取下一个半成品电子管塞进了口袋。
"；这些机器看起来很先进，"；汉斯指着生产线上那些闪闪发光的数控机床，"；是从哪里进口的？脚盆？漂亮国？"；
阿南早就接到许志远的指示，面不改色地回答，"；这些都是我们自己设计制造的。"；
汉斯眉头微微一皱，显然不太相信这个答案，但他很快又恢复了笑容，"；真是令人惊叹！不知道你们的技术人员接受的是哪里的教育？"；
"；主要是本地培养的。"；阿南的回答滴水不漏，"；许生非常重视人才培养。"；
汉斯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这个回答与他的预期完全不符。
按照情报，这家工厂应该有龙国背景，技术人员很可能是从龙国派来的，但眼前的一切看起来又实在是太本土化了。
参观结束后，汉斯回到许志远的办公室，脸上的笑容已经没有初见时那么真诚了。
"；许先生，贵厂的设备确实令人印象深刻，"；汉斯语气平静，眼神却锐利如鹰，"；但我注意到，你们的一些工艺参数与我们之前从另一个渠道获得的产品几乎一模一样。"；
许志远轻轻一笑，毫不回避汉斯探究的目光，"；舒密特先生，好的工艺自然会有相似之处，就像一加一等于二，无论在世界何处，这个答案都是相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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