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只要不是个傻瓜,应当已经明白了烈皇的心思,可那又如何,姜嬷嬷还是不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主子被烈皇这么不清不白的给处死,心隐隐作痛,额头已经被磕破了,鲜血说着脸颊流了下来,滴答滴答的落在地,浸染了一大片的地砖。配合阴暗的光线,看起来有些诡异的刺眼。
颜洛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这个姜嬷嬷对白婉婉的忠心让颜洛深感动容,嘴唇微微蠕动了一下,却半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她不是什么圣母玛利亚,她也不是什么心地良善之辈,所以,感动归感动,她是不会开口为这个人求情的,怪只能怪她的主子不会做事,胆大的竟然把目标放到了自己的身。
“证据确凿,朕会冤枉她?白婉婉平日里作恶多端,朕念在她长辈的身份,一直给了她足够的脸面,岂料,朕竟是放虎归山,纵容她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种罪孽滔天的事情。摄政王最是公正无私,此事与摄政王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朕希望摄政王也能够作证,让朕除了这个祸国殃民的妖妇。”
颜洛抿了嘴唇,竟没有想到堂堂烈皇陛下最后会来这么一招,竟是把自己都算计在了里边,只是,他到底是想要利用自己做证明将白婉婉这个心腹大患给彻底的除掉,还是想要做些什么嘛?
心想着,颜洛已经顺从的点了点头。
烈皇一怒之下,便命人将昌缳公主的尸体以及太后白婉婉都给带了出去,同时,也将黎贵妃跟烈王给召了过来,在仁寿宫摆了案几。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白静静这边刚刚被大总管送回去,又不管不顾的跟着大总管来到了仁寿宫,尽管,她的脸的伤口已经让太医进行过了简单的处理,已经不会再往外渗血,而且,还带了面纱。
可是,影影绰绰之间,可以看见那往外翻滚着的肉,看起来分外的恶心,并没有什么朦胧的美感,反倒是平添了几分狰狞恐怖之感。
尤其是,她本人的眉宇之间也因此事染了几分的厉色,浓重的戾气环绕其,让所有人对她都敬而远之,不敢过分的靠近。
当她看到白婉婉出现在偏殿里,立刻想要不受控制的冲去,却被烈皇一个尖利的眼神给喝止住了,只能默默的站在原地,眼泪吧嗒吧嗒的望着烈皇,无声的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可惜,烈皇能够看见她脸的伤口,心只有恶心和嫌弃,哪里还有心思去安慰她。
“陛下。”
“张全,朕不是让你送皇贵妃回宫嘛?她怎么现在还在这里?你是怎么做事情的?”烈皇厌恶的说着,眼眸里不自觉的带了几分嫌弃,身为一国之君,烈皇从来都是被别人巴结讨好的,所以,他从来不懂得掩饰自己的心情喜好,这个时候也是一样。
而他嫌弃的神色却深深的刺激到了白静静,白静静当时不可置信的连连后退了数步,痛心疾首的抚摸着自己脸的伤痕,呢喃着说道:“陛下,您这是在嫌弃静静了吗?您忘记了之前对静静说过的话了吗?您可是承诺过静静一生都会宠爱静静,让静静开心幸福的。静静……”
白静静的眼泪跟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不要命的往下落着,很快打湿了那一方面纱,脸的伤口可能是因为她的面部情绪起伏太大,竟然又重新裂开了,暗红色的血液从面纱下不断的渗出来,经过泪水的稀释过后,倒是多了几分的妖艳。
“陛下,您的这位皇贵妃还真是天真浪漫呀。”颜洛含笑说着,眼眸里却带了几分的嘲弄,帝王动情时说的那些话,也只有傻到极致的女人才会相信吧,尤其,是烈皇这么一个从来不把感情当成一回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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