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安侯的这些担忧,安子敬跟安安不一定没有想到,就算他们现在被怒火蒙蔽了双眼,这个时候也该清醒过来了。
安子敬只看了自己不悦的父亲一眼,就已经猜出了成安侯心中的担忧,“父亲,你所担忧的儿子也想到了,只是,如今局势迫人,我们只能如此了,否则,这朝堂之上将会再无我成安侯安家落足之地。”
说着,安子敬的眼眸里也再一次染上了怒火,他一想到今日颜洛当着众人的面那般羞辱与他,胸腔当中的怒火就要喷薄而出,可每说一个字,一句话,口腔当中血淋淋的痛楚在提醒着他,定要冷静,静而后动,才能将今日的这侮辱加倍的从颜洛的身上讨回来。
安子敬的身上渐渐的染上了浓重的阴霾之意,让站立在一边的安安也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心里隐隐的泛起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恐惧之意。
“好,那就依你所说的办,你好好养着身子吧,外边的事情就交给为父跟你五妹来处理吧。”
成安侯见安子敬的脸色不好,便知会了他一声,带着安安离开了这园子里。
安安本欲告辞,想回自己的院子里,哪成想这成安侯竟将安安留了下来,一座幽静的亭子里,成安侯沉默的坐着。
而没有成安侯的吩咐,安安也不敢私自落座,只能乖乖的在一旁站着,双手自然的垂在两侧,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
“安安,你将今日所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的讲与本侯听听。”成安侯思忖良久,总觉得颜洛还不至于在自己一手操办的选夫宴上对安子敬对手,毕竟,两人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颜洛那人生性高傲,做事向来是光明磊落,应该不会无缘无故的对安子敬下手,其他人就更没有那个理由对安子敬下手了。
成安侯觉得定然是有其他人利用安安的自以为是。
“……”
“吾儿冤枉啊。”听完整个事件的过程,成安侯心里愈发的觉得憋屈了,这安子敬分明就是被别人临时拉去顶包了,却落得现在这个下场,不得不娶一个令他非常不满意的女子,想到这里,成安侯不由得就慨叹一声,眸间充满了沧桑之感,仿佛在这一瞬间老了四五岁一样。
“安安啊,日后千万不要招惹颜洛,此人妖矣。”
颤颤巍巍的嘱咐了安安一句,成安侯便拖着疲惫的身子,软软的离开了这亭子,安安怔怔的站在原地,忍不住揣摩成安侯这前后反复这般厉害的变化,尤其是最后一句,嘱咐她不能招惹颜洛,安安一向骄傲,哪里能受得了成安侯如此的轻视?
……
果然,第二日这帝都城中的风向便有些变了,安安依着安子敬的吩咐将颜洛选夫宴上的事情命人宣扬了出去,可惜,这些百姓们听闻安家公子跟赫连小姐的事情是发生在摄政王的选夫宴上,竟有不少死忠颜洛的百姓们对安子敬跟赫连清雅就愈发的厌恶了,连带着赫连家跟安家的人也遭到了波及,一位赫连家的庶出千金跟相熟的姐妹们出来逛街,结果被一些疯狂的才行追击,连马车都差点儿被拆了。
“这安安怕是自食恶果,如今正恼怒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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