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氏露出后怕之色:“让三个侏儒道童玩弄致死。”
武松冷笑一声:“这么说来,杀他们三个,一点不冤枉。”
一旁施恩上前,又问道:“这道人盘踞此地日久,洗劫你家族,又打劫过往行商,想必有不少财物吧?”
这做生意的人就是不一样,走到哪里,都是考虑钱财之事。
这是个天生做金融、财务的好苗子。
小张氏点点头道:“王道人将奴看得紧,却又将金银张保,让我清点首饰,估摸着奴不敢逃跑,更不敢有什么想法。
前些日子,小女才清点过,有三百多两金银,珠宝还有一盒子。
奴这就去取,送与诸位恩公。”
王伦道:“此等藏污纳垢之地,你去把金银细软收拾,过一会,我等将此处烧了,省的以后有贼人霸占,再来害人。”
王伦其实还想毁尸灭迹,一把大火,省去不少麻烦,总不能留着几具尸首,徒增麻烦。
小张氏道:“恩公,你们饿吗?这道观中尚有酒肉。”
武松一听,顿时来兴致道:“还有酒?”
“是的,王道人让道童下山采买的,昨日才买了三酒坛。”
王伦环视一看,见众人都眼睛发亮,想必这几日吃干粮,嘴巴都淡出鸟来。
王伦道:“便劳烦小娘热一些饭菜,我们吃完就走。”
小张氏苦笑道:“奴身子早就脏了,哪里还是什么小娘子?父母哥嫂都死了,实在是没有勇气去死,只想苟活人间,让恩公笑话了。”
王伦又道:“速速起身吧!此等事情,又不是你能做主的。”
“都说红颜祸水,要怪就怪奴的相貌,若是生的丑陋一些,岂会害死我家人亲族。”小张氏缓缓起身,以手帕遮面,委屈的哭道。
武松别过头,却是不耐烦听。
他是个直来直去的汉子,只想着有仇报仇,有恩报恩。
像这娘们自怨自艾,却又是他看不上的。
只是王伦哥哥在,武松自然也不会胡乱说道什么,可是眼中的无所谓,那是毫不遮掩。
可是作为后世人的王伦,却明白小张氏的心情。
这个女人失去了至亲,却又劫持在这里,连伤心都不敢表现出来,生怕激怒王道人而遭毒手。
现在事态平息,恢复自由,人都是群体性动物,在遇到安全环境,会忍不住倾诉出积压许久的情绪。
“哭吧!大声哭出来会好一些。”王伦鼓励说道。
小张氏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眼前这位书生先生,竟然会温柔至此,甚至能够体悟到她的情绪。
小张氏掩面而泣,她哭的声音不大,却让人能够感受她的悲伤。
不远处马麟,见到这一幕,颇有些动容,从腰间取出铁笛,当即吹出一曲!
这曲子声音很柔和,明显有宁心安神的作用。
这一刻,月光之下,陌路相逢,可怜女子垂泪,悠扬笛声,在夜色之中,更添神韵。
良久之后,小张氏抹去眼泪,又弯腰跪下,朝着众人一一磕头,转身去了观内,准备酒肉去了。
王伦指着马麟道:“把王道人的宝剑收了,一看就不是凡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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