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陆昶早早就不见了人影,明天要出发,他今天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安排。
府中上下都在为他准备行装,而他自己则忙着与同僚商议军务,安排随行人员,确保一切万无一失。
陆怀喜知道他要领兵西北,想过来找他说个话,也没见到人。陆怀喜心中有些失落,陆昶的忙碌让他无从下手,心中满是无奈。
林诗诗见陆怀喜有些沮丧,便上前安慰道:“大爷昨天还跟我说,可能来不及跟父亲告别,让儿媳妇在府上要替他好好孝顺您。”
“他真这么说?”陆怀喜黯淡的眸子刷的亮了,语气中带着几分惊喜。
“嗯。”林诗诗点点头,语气温柔,“父亲年纪大了,大爷十分牵挂的,只是战事太紧,公务繁忙,他……”
林诗诗话还没说完,陆怀喜已经打断她,语气中带着几分释然:
“无妨,无妨,先国后家,我自己身体尚可,他晚上回来,你就跟他说,让他安心去,府上有我呢!”
“是,父亲!”林诗诗恭敬地应道。
陆怀喜见不到陆昶,但被林诗诗三言两语哄得很高兴,心中的失落一扫而空。他转身去了南院,打算去看看陆旭。
陆旭此时正在书房整理东西,心中却是一片烦乱。枣花巷的房契被沈玉娇拿走了,追问他这宅子是从哪里来的,他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最后编了个谎言,说是拿着余氏的私房钱偷偷买的。反正他母亲已经过世,沈玉娇也没法去怪她,更没法去对证。
“既然是母亲买的,那就先放在我这里吧。”沈玉娇冷冷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
就这样,这个宅子被沈玉娇收走了。陆旭心中虽然不甘,但也无可奈何。只要能糊弄过去,收走就收走,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他坐在书房,心烦意乱,一开始百思不得其解事情是怎么败露的,直到王钟儿问他有没有收到自己的信,才知道是那封信坏了事。百密一疏啊!当时走的时候太匆忙,没有及时通知到王钟儿,结果让沈玉娇抓住了把柄。
他正在发呆,陆怀喜直接推门进来了,冷不防的,把他吓一跳。
陆怀喜眉头一皱,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大白天的,我进来还能吓你一跳。”
陆旭连忙掩饰道:“儿子最近心神不宁而已。”
陆怀喜看了他几眼,思索一番,教训道:“你母亲去世了,你是她的亲骨肉,临终前也不在跟前伺候,实属不孝。当时去山西,就是你一意孤行,如今,什么也没干成就回来了,还丢了户部的差事。”
“父亲是在挖苦儿子?儿子也不希望这样。”陆旭心中有些不忿,语气中带着几分委屈。
陆旭觉得自己已经很痛苦了,陆怀喜整天就是在外面饮酒作乐,回到府上也是宿在姨娘那里,并没有好好照顾他的母亲,不然怎么会这么快去世。
他作为儿子,并不好去质问陆怀喜,但不代表他就没有怨念。如今这个人,倒怪起自己来了。
当时自己去山西,陆怀喜也没有表态啊。他作为一个父亲,对儿子的前程并没有帮扶,他怎么好意思来挖苦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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