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女都是债,这话一点不假。”
陆怀喜也不知从哪儿听来的消息,说陆珊珊在外与男子私会,被余氏知晓,余氏是被她气死的。他当即吩咐庄嬷嬷:“把小姐关到祠堂去,她母亲丧事期间,别让她出来丢人现眼。”
庄嬷嬷本就对陆珊珊不满,闻言立刻带着两个粗壮的嬷嬷,将陆珊珊押进了祠堂。
陆珊珊挣扎着喊道:“庄嬷嬷,你疯了吗?我是娘唯一的女儿,我要为她守灵、戴孝!你们凭什么关我?”
庄嬷嬷冷冷道:“大小姐,这是老爷的命令。您就在祠堂好好为夫人念经吧。”
任凭陆珊珊如何哭喊,庄嬷嬷只是吩咐两个嬷嬷守好门,不再理会。
陆怀喜虽未表现出太多悲伤,但余氏的去世终究不是什么好事,他心里烦闷,索性推掉了外面所有的宴请。
他颓然地对陆昶道:“陆昶,你弟弟在山西,派快马去叫他回来。”
陆昶点头应下:“是,父亲。”
陆旭是余氏唯一的儿子,无论身在何处,都必须回来奔丧。陆昶当即派了千里马,日夜兼程赶往山西。
消息传到李鹰耳中时,千里马已经走了一半路程。
李鹰愤愤地对工部侍郎韩立道:“这小子运气倒好,这次又让他逃了。”
韩立皱眉问道:“那接下来,派谁去接替他的位置?”
李鹰沉吟片刻,阴冷一笑:“派个听话的去。这事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没人希望东窗事发。”
韩立神色凝重,低声道:“李大人,最近似乎有人在盯着山西那边。您看,要不要请示一下宁王?”
李鹰点头:“我会请示的。但咱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山西那边得抓紧,宁王说西南那边事情不顺,我担心他回来后会有变数,咱们得尽快把手头的事办妥。”
韩立连忙应下:“是,我这就去安排。”
镇国公府挂上了白灯笼,陆昶作为长子,自然披麻戴孝,主持丧事。
阴阳先生掐指一算,说三天后是下葬的最佳日期。
陆怀喜皱眉:“三天?这也太快了吧?”
阴阳先生半闭着眼,语气笃定:“快不快,得看天意。若是三天不下葬,就得等半个月以后了。”
他说完,偷偷瞥了一眼陆怀喜,见他神色犹豫,便不再多言。
林诗诗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陆怀喜突然看向林诗诗,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大儿媳,你说这日子该怎么选?”
林诗诗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父亲,这事可大可小,儿媳不敢妄言。不过从孝道来说,多停放几日也是应当的,不如就等半个月后……”
她话未说完,陆怀喜一脸失望,不耐烦地打断:“不行不行!这天气,停这么久,尸体都成什么样了!”
林诗诗低下头,不再多言,正如她所想的那样,陆怀喜早已有了决定,只是不愿自己担责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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