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这里的网球教练，怎么会不知道？小姑娘想学网球不？请我教，保证你们一个下午就能学会发球控球。”男人拍着胸脯保证。
两女生没再搭理他，转头继续看场里的比赛，顺手拍下两张照片。
男人摇摇头，哎，生意不好做。
倒是边上一个带孩子的女人，问他：“教孩子能便宜吗？”
男人看看女人身边的孩子，“能，具体看年龄。”
“能教得像场上那个人？”女人指着网球场里奔跑击球的沈亦穆。
“那肯定。资质好的说不定能去职业赛。”男人看看沈亦穆，这种水平放普通人就算可以了，职业赛不够看。
沈亦穆握紧球拍，手臂上的肌肉鼓出。
手攥着球，转了两转，一抛。
球悠然上行，又悠然下坠。
拍子斜切，直接一个切削发球。
球旋转，直冲底线。
叶烬死盯着那球，双手握拍，咬牙，跑动，回击。
球速越来越快，叶烬几乎捕捉不到，凭着感觉递出球拍接球。
拍子一沉，又一轻，滑偏了几分。
完了！
果然，球歪飞出球场。
叶烬踉跄着站稳，一手撑住膝盖，一手拿着球拍。
汗水自额头淌下，一些盖在眼睑上，要落不落。
沈亦穆轻松地站在对面，身上的衣衫同样湿透，头发湿腻在一起。
“结束吧。”沈亦穆开口，“你没体力了。”
“我……”叶烬不想认输，但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他垂下头，喘息着。
没关系，比赛不是主要的。
两个男人赤裸相见的概率有多大？
理论上，如果是客户，概率很大，如果是情敌，概率为零。
本该是零的概率，叶烬生生把它变成百分百。
桑拿房里，两人各坐一边。
沈亦穆以为打完球就算完的，毕竟胜负有了，现在这是搞哪一出？
他看看另一头的叶烬，明明已经累得不行，想瘫成一团，偏正襟危坐。
那小身板的肌肉真是不够看的。
叶烬察觉沈亦穆打量的视线，于是尽量坐直，不想气势上输给沈亦穆。
腿上的肌肉在痉挛着抽动，他没想到沈亦穆体力这么好，这真是个忙碌的律师？
但看看沈亦穆的身材，显然是练过的，叶烬不服气也得服气。
“沈律师懂得保养。”叶烬突兀地夸了句。
沈亦穆有些错愕，叶烬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当律师很忙，没想到沈律师还能抽空练一副好身材。”叶烬说着，挑起眉头，“就不知道沈律师花了多少时间找姐姐。”
沈亦穆转眸看去，凌厉的目光直射叶烬。
叶烬勾起笑，“恐怕根本就没花时间吧。沈律师毕竟是律师，舌灿如花，到底在姐姐面前怎么说的？让姐姐信你一直在找她？”
“你想说什么？”沈亦穆终于明白了，刚刚那比赛根本不是重头戏，现在才是。
“你配不上姐姐。何止配不上，”叶烬啧啧摇头，“你对姐姐不诚心，你压根就不该出现在姐姐面前。你怎么有脸继续追着姐姐呢？”
沈亦穆目光逐渐幽深，看来叶烬和他的目的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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