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夜影薄唇紧抿，指尖摩挲着桌面的纹理。他当然知道，宋沐沐根本不缺钱。
她在五年前，便已悄无声息地为五个孩子做好了打算。在他们出生的第一年，她就以个人名义向“启航基金会”投资了二十五亿，如今五年过去，资金早已翻了无数倍。等他们成年，光是返利都足够让每个孩子拥有自己的事业起点。
——她早就为他们的未来做好了一切规划。
空气仿佛在瞬间凝固，姜翠翠站在原地，隐约察觉到这位商界最尊贵的男人，正陷入前所未有的沉痛之中。
余夜影闭上眼睛，指尖按着太阳穴，声音低沉到近乎喃喃：“她真的……从不曾回头。”
是啊，她没有回头。
无论是这场婚姻，还是他的爱，她都没有任何留恋。
所以她从一开始，就已经打算好要给他们一个独立于他之外的未来。
余夜影的心猛地一沉，原本还存有的一丝侥幸彻底破碎。
宋沐沐不是赌气，不是一时冲动，她是真的决定要离开，而且早已规划好了一切，连他的金钱，都不愿意接受。
他缓缓闭上眼睛，掩去眼底的痛楚。这场婚姻，从始至终，只有他一个人还存有幻想。
“余总，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我会等您的律师审核后给我答复。”姜翠翠客气地说道，语气不卑不亢。
“……我知道了。”余夜影声音低沉，像是从喉间挤出来的一样。
余夜影没有说话，只是缓缓伸手，终于接过那封离婚协议书。
他低头看着宋沐沐秀丽的签名，指尖在那行字上摩挲了一下，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
那清清淡淡的几个字，却像是一道无形的枷锁，将他彻底推向了她的世界之外。
他再一次意识到——
她真的从未回头。
无论是这场婚姻，还是他的爱，她都不曾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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