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鲁冈仁是什么?”
阚泽大口喘息着气息,抬眸望向一个羌人将。
“将军。”
夫蒙茫然的摇了摇头。
他是临近凉州的羌人,被阚泽与张既踏灭部落,又统合不少羌人部落,勉为一个羌人将,哪里能知道唐旄深处的习俗和文化。
“雪山,圣地。”
“天使可以认为是祭祀神灵之地。”
拉姆顿珠恭拜道:“我们信奉山河之灵,尊辛饶弥沃为师,是属于象雄的遗民,与双王并非是一族,只是她们统治了我们的圣土。”
“将军。”
夫蒙连忙谄媚道:“象雄就是羌同!”
“啪嗒。”
阚泽蹲在地上望着拉姆顿珠,眯着眼问道:“你懂得汉话,又说了一堆不知所云的话语,是表示早已知晓大汉会来,而且唐旄的大小女王带着她们的子民逃了?”
“先师所授。”
“顿珠,先天可见灵!”
“先师降谕,诸夏生出天人。”
“当黑色大军湮灭白帐,大汉的天子将会凌驾于高原的神山之上。”
“那时,生灵不再需要先师庇佑,连高原神灵都需要聆听他的御制。”
“一切之因,便是这片大地迎来新的主人,我们只需要遵循大汉天子的御制,便可永久的生活下去。”
拉姆顿珠脸上浮现一抹笑容,眼中满是对所谓先师的敬畏。
“呵。”
“咳咳。”
阚泽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起身笑道:“张都伯,此人所言不像是观星望气,倒是与大汉的谶纬之学类同!”
“嗯。”
张既眯着眼颔首道。
“天人的使者。”
“不,天子的臣。”
“唐旄大女王雍措拉吉,小女王梅朵旺姆,带着她们的子民,还有朗杰多吉统御的三千鹞骑去了极西之地,寻找圣人之主。”
拉姆顿珠恭拜道:“懦那堡寨,已经被穹贡赞,贡日杰布所侵占。”
“圣人之主?”
“说一说,某听着。”
阚泽拉过一个马札,坐在对面问道。
不管是面前的拉姆顿珠,还是诸夏的道人,身毒的大乘佛教,婆罗门教等等,都存在一些异常之人。
他是汉人,是典客司的令使。
故而,他知晓钦天监中,真的有观星望气之术,自然不会轻视。
“一个沐浴血河而生的人。”
“他翻越雪山去了极西之地,带着天意而归。”
拉姆顿珠不假思索道:“卓玛央宗,曾经象雄的仇恨之子,预言极西之地有圣人之主,可以与东方的天人抗衡,所以双王便不远万里迁徙而去。”
“大月氏的贵霜?”
“帕提亚的安息?”
“还是罗马,亦或称早传的大秦。”
阚泽眸子骤冷,寒声道:“不论你们羌同为何因信仰而争,又会为大汉引来什么样的敌人,但没有人可以侵犯大汉的疆土,践踏大汉的百姓,内外六夷敢称兵杖者,王师必戮,长河为证,青山为鉴!”
拉姆顿珠俯首呢喃道:“骑士之子,马背上的极西之主。”
“呵,可笑的骑士之子。”
“大汉铁骑无边无垠,可彻地连天!”
阚泽嗤笑一声,起身挥袖道:“夫蒙,备军发兵懦那堡寨,带着穹贡赞,贡日杰布首级回来,某要在所谓的念鲁冈仁,立下大汉的定疆之碑!”
“诺。”
夫蒙连忙恭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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