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汉子苦涩道:“拙荆看她年幼,便存了一丝善念!”
“算了。”
赵云沉声道:“当年让兄长带着乡亲们行商,本就是为了给你们找一条出路,如今被撤去资格也正常,日后你们可以自己开工坊,不掺和大汉商行之事挺好,但莫要再做错事了。”
“是。”
中年汉子连连点头,小心翼翼的问道:“某可有牵连君侯?”
“没有。”
“你不必多想。”
赵云摇了摇头,按刀走向门外。
哪知,刚出去便碰上牵着骏马的童渊,带着一个妇人,一个少年。
“师兄。”
少年身着劲袍,拱手拜道。
“童飞。”
“你都这么大了!”
赵云笑了笑,最终对着童渊拜道:“师父,不必为堂阳颜姓忧心,邺城之战结束,陛下便不会在冀州挥刀,堂阳其他人被打入罪籍,切记不死已是天恩。”
“那便好。”
童渊叹了口气。
颜云施礼道:“子龙,多谢!”
“师母。”
“某,并未做什么!”
赵云摇了摇头,劝谏道:“师父,你们且去洛阳,陛下恐还需数月才能班师,既然童飞学了一身武艺,今年便拜入稷下武殿,来日好从军立功!”
“好。”
童渊颔首应下。
赵云之言,虽是如此。
但他们不能不明白,若非天子看在赵云,吕布的军功上,纵然是颜良已死,堂阳颜姓也不可能是打入罪籍那么简单。
犹如辛家女,郭家女。
能活下来,必然是受到了一定的照拂。
当然,因董昭止戈,将事情抛给史阿,同样是因为她们是女儿身,且极为年幼,方能如此。
“师父。”
“你这每次都带干枣。”
“难道,连并州的羊肉都舍不得带二斤吗?”
一座府门内,吕布从布袋中取出一把干枣放在漆盘中。
“某穷。”
“又不如你家大业大。”
李彦用小刀切着冬梨,说道:“在洛阳的时候,某从王越府上带了不少干果,这冬梨便是从他府上踅摸而来,要是有时间你回请他一顿,不用太贵,西市小店便可。”
“不用。”
“些许干果而已。”
吕布掀袍坐在大椅上,复杂道:“堂阳颜姓之事,某干涉不了陛下的决策,也不可能干涉,所以恕徒儿无能。”
“足够了。”
“罪籍已是大幸。”
李彦叹了口气,说道:“若不是陛下看在你们的军功,堂阳颜姓岂是罪籍那么简单,你如此不通人情,未来在朝中怕是步步难行啊!”
“某又不求什么。”
“镇戍将,杀敌立功便是。”
吕布朗笑一声,说道:“况且,陛下说等玲绮长大了,便让她做一个妇好一般的女将军!”
“挺好。”
李彦将切好的冬梨递给吕布,说道:“为师一生只有一个女儿,在离开洛阳的时候,便将贩枣与烤枣工坊的商事登记造册,并签订了公契,朝廷占七成股份,剩下的三成股份,两成留给你了,一成给李丹。”
吕布蹙眉道:“师父,你不留在洛阳?”
“留啊!”
李彦笑道:“王越引荐,为师与童渊皆为稷下之师,给学子们授击技之术,来日等你班师洛阳,记得常来府中叙旧。”
“当得。”
吕布脸上浮现出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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