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愣了一下,淡笑道:“若是不愿,某可以率军前去袭击粮道,你率万军囤聚此地,牵制东府军之众。”
“非是如此。”
刘政讪讪一笑,问道:“末将的意思,是三千军是不是不太够?”
“刘将军。”
徐庶抬眸问道:“我们奔赴此地,只带了一万五千军,配给的役夫只有五千之众,仅袭击一个粮道,你需要多少兵马?”
“五千。”
刘政肃然道:“只要将军下令,末将率五千军便可毁了东府军粮道,若不能克,必提头来见。”
徐庶沉声道:“军前无戏言!”
“绝无虚言。”
刘政拱手大喝道。
“可。”
徐庶颔首走向案几,书写调兵之令。
他此次所领兵马,有多少士族之人,有多少百姓之子,尽皆铭记于心。
此五千兵马,自然皆是士族之人,死多少他都不在乎,更别说刘政立下所谓的军令状……
“将军。”
刘政接过调兵公文,询问道:“末将有一挚友,名为太史慈,不知将军可知道在何处?”
“谁?”
徐庶顿时一怔。
刘政笑道:“太史慈,东莱人士,当年在辽东他于末将有恩,回来青州之后听王模说他在玄德公麾下效力,末将才拜入玄德公麾下,只是在军中找了数月,都没有人听说过子义的名讳,难道是在其他地方驻兵?”
“某知他。”
徐庶警惕道:“不过,谁可为你作证?”
“根矩兄啊!”
“当年,青州多有名士避祸于辽东。”
“某率众庇护居所,斩杀不少流寇匪患,在辽东有些威名。”
“可惜,却被公孙度所忌,邴原遮掩月余,便把末将托付于子义。”
“那些时日,幸得他庇佑才能活下来。”
“子义走了以后,某等风头过去便留在辽东继续为众名士护卫住所,此番回来还去东莱拜访过子义旧居,只是没见到人,连居所都倒塌了。”
刘政神情坦然,言语中满是唏嘘之情。
“子义不在青州。”
徐庶从笔海中取出一道红绫,沉声道:“他为主公解围,便去了洛阳参与大考取仕,并得武状元之名,如今是大汉东府第一水师之将,在笈多王国拱卫大汉驻笈多使节,可能是因为旧事被州中之人避讳,无人谈及子义的过往。”
“东府水师之将?”
刘政脸都黑了,咬牙道:“所以,某与子义成敌人了?”
“许是如此。”
徐庶将红绫系于刘政甲胄之上,淡笑道:“这道红绫,是子义告别之时所赠,希望能为你祈运,愿你此战大捷。”
“某……!”
“某,明白了。”
刘政叹了口气,转身走出军帐。
一步错,步步错,本以为是追逐故友以还恩,不成想竟然成了敌人,时也命也。
“刘政。”
“邴原。”
“太史子义?”
徐庶深吸了口气,眼中闪过一抹无奈。
本来,他还以为王模从徐州寻摸的一个骁勇之将,想要借此除去,没想到还有这般过往,只希望那道红绫,必要时能保下刘政一命。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件事还需要通过监州尉与邴原确认。
若是刘政隐瞒欺诈,便是州中有人怀疑他,借此进行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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