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八牛弩,以及箭羽的庇护下,冲破烈火隔离带杀至防线。
对于讨伐叛逆。
大汉这一朝从来没有仁慈。
纵然东府军是新设,且多为新的军卒。
但他们对于杀敌立功,复土克敌,有无比执着的信念。
因此,徐盛,孙观,刘磐等人率军落地,东府军卒披甲携刃朝着林邑军卒冲杀,所过之处残肢断臂铺陈,染红了海岸线。
而远处,主舰之上的大汉王师背负弓弩,攥麻绳下舰,持刀渡海而来。
火光耀目,鲜血猩红。
大汉的讨伐,犹如天雷惩戒般摧垮沿海防线。
这一幕,令范崮心如死灰之色。
他们有数万强军,沿海布下防线,更有以逸待劳之利。
可是,在两千余大汉王师的屠戮下,犹如待宰羔羊,瞬间染红海岸。
随着一波又一波的海水冲刷,卷走血腥残骸,余下的新沙转瞬又被染红。
“汉军来了。”
“他们冲破防线了。”
辎重大营,区方打了个冷颤。
连忙下令,将钩吻之毒搅拌在所有粮食里面。
最后跨上战马,提着一柄长矛,率军向沿海防线支援。
他去过洛阳,清楚大汉讨伐的结局。
逃是逃不了,唯有死战,能杀一个汉军便杀一个汉军。
挥扬的刀锋,泼洒的血污,大汉王师以伐罪无赦之名降临日南郡的失地,将自称林邑的叛军斩于沿海阵地。
有人在溃逃,亦有人弃去兵戈跪地祈求。
然而,回应他们的只有冰冷的刀锋,以及赴前远去的背影。
一刻钟。
刘辩披甲持刀,踩着海水踏上沙滩。
目之所及,没有一个活着的林邑军卒。
只有不断向前推进,且在挽弓射杀溃逃之人的大汉东府水师。
饶是他在洛阳经历过宫室操戈之乱,还是被阵地中不断涌入鼻腔的血腥所恶,生出呕吐之感。
“死。”
猛然,有伏地幸存的林邑军卒狰狞窜起。
拖着半边残躯,目含滔天恨意,持剑冲杀向刘辩。
“还有活口?”
“某师可是大汉剑圣。”
一个随行的稷下武殿学子抽刀斜劈过去。
定业刀锋没入断臂的林邑军卒脸庞,又从下颚滑落出来。
“王齐。”
“你着急了。”
“既已杀敌,便领十人护卫君侯。”
另一个稷下学子抽出刀锋,扬眉笑道:“至于我们,就去支援贺校尉他们了。”
“额。”
“陈忱,你是真无耻啊。”
王齐无奈的点了点头,提着染血之刃护在刘辩身边。
同为稷下武殿之人,他们是同窗,更是陈郡出来的人,学的便是尊王攘夷,难道还真的为了杀敌立功,抛下刘辩不管?
“无事。”
“你们也去。”
刘辩攥紧刀柄,沉声道:“某也是王师的弟子,通晓杀人之术。”
“不了。”
王齐目光真诚道:“当我们踏上林邑,便要护卫君侯的安全,杀敌立功不在一时,而在为大汉开疆拓土。”
“好。”
刘辩略微沉默,颔首应下。
这一次,他真的临近战场,见到刘牧麾下兵卒作战的风格。
凡脚步踩过的地方。
尽皆有血水从沙滩上渗出。
一具具残骸铺地,犹如书写人间炼狱之景。
这一刻,他才明白宫室操戈的战争,与王师征讨有天壤之别。
仅不到半个时辰,防线所在的敌军全部被肃清,曾在洛阳见过的范崮,区方尽皆死于定业刀下,而大军开始朝着敌军营地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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