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他并指如刀劈开星砂,重新排列的星辰在棋盘上勾勒出三界疆域,";但您该知道,强行维持朱雀星象不坠,会让涅盘之火反噬更……";
";嘘。";羽嘉突然将星砂凝成红绳,系在儿子手腕。垂落的绳结上,朱雀翎羽与青龙鳞片编织的纹路正在渗血:";你看井宿东南,摩崖的伴生桃花......是不是在护法星侧遇到什么了?";
记忆碎片突然扭曲。旁观这一切的朱雀残躯发出悲鸣,燃烧的羽毛簌簌坠落。老龙掌中星砂幻化的棋盘上,赫然有一个小点,小点混着小点,流动着,却看不出来是什么。
“那是什么?”摩崖残破的喙中呢喃。
老龙突然攥紧桃枝。带刺的枝条割破掌心,青龙血渗入桃花,整根桃枝突然绽放出星君印绶的纹路。";伴生桃花?";他拎起枝条,任燃烧的花瓣照亮朱雀眉心血砂,";老星君为了救你,可是呕血把这行水变数强行连上了即将错过的护法星。至此才有了你怨恨十年的游儿将你强行送上高台,你却还不归位!";
朱雀周身突然腾起焚天烈焰。在记忆尽头,星盘前的羽嘉星君正颤抖着指向刑天战斧的位置,而应龙腕间红绳骤然断裂——二十八宿轰然崩塌的星光里,老星君最后的叹息混着星砂飘散:";应儿,替我去看看......看看他的桃花开了没......";
朱雀的身体猛然一震,眼中闪过一丝明悟。它的声音微微颤抖着移到了我身上。我不知道该如何看他,这亏欠,到底是我亏欠他,还是他亏欠我!
算了吧,亏欠什么的,谁说的清楚?我微微笑着看老龙伸手轻轻一挥,环绕在朱雀周身的星光渐渐凝聚,化作一道柔和的光束,缓缓注入朱雀的体内。
看他沐浴在星光中渐渐恢复,我长舒了口气,心里无法再计较亏欠,只能轻声劝他:“摩崖,快回去啊!回去了,才能等着让老星君看见你好好的!”
朱雀的身体在星光的滋养下渐渐恢复,残破的羽翼重新焕发出光彩。它抬起头,眉间朱砂在星光下熠熠生辉,声音坚定而有力:“二位,小桃……不,摩崖,定不负老星君所托!”
老龙满意地点了点头,金瞳中闪过一丝欣慰。他转身望向远处的天际,声音悠远而深沉:“等你回来再吵架,你这嘴才是真有意思。”
朱雀振翅而起,周身星光璀璨,化作一道流光,直冲天际。老龙站在原地,目送着那道流光消失在星空中,手中的桃枝轻轻一挥,桃花瓣随风飘散,他将那枝抛洒于空,没再多看一眼。
“这事儿,我也有份!”他淡笑着回眸望向我,声音在星空中回荡,带着一丝淡淡的哀愁和释然。他抬头望向天际,目光穿透了层层星云,仿佛看到了那遥远的未来。七彩星鬃在微风中轻轻摇曳,龙角在星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
我站在他身旁,心中五味杂陈。朱雀的离去让我感到一丝轻松,却又夹杂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老龙的话语在我耳边萦绕,仿佛在提醒我,这一切的因果纠葛,终究是无法轻易了结的。
“你也会有那么一天?”我轻声问道,目光落在他的侧脸上。老龙的容颜依旧威严,但眼中却多了一份沧桑。
他微微一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缓缓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一颗晶莹的星砂。星砂在他手中缓缓旋转,散发出微弱却坚定的光芒。
“星砂虽小,却能映照三界。”他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我们这些老家伙,终究是要归于星海的。不过比起现在就杞人忧天,不如向死而生,走好眼前。”
“路漫漫,每一步都得坚实。”我轻声附和着,与他共看星空中,朱雀远去早已消散的流光后淡淡浮起的紫气。
“好好吃饱,一会儿不是要去鹿谷贺生?”他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这熵能我也没见过,倒是陪你们去会会也好。”
我心中一惊,忽然想起了师父给我的重要嘱托。“给新鹿王贺生,总不能真的空手而去吧?”
“静心。”老龙扶正了我的头,“不用为贺礼的事担心,我那宝库也该清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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