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邪祟之事非凡人可解,虽然也求问过其他流派的法师,但法师回答都很明确。三代可解,然恐无三代出。
那个叔叔结婚后的孩子基本都是无脑,生来即死,很是凶险。而且他妻子与他成婚后就眼歪口斜,但和离后就日渐好转。好在女方家里是个好人,这事了了没再计较,否则一旦传出去,那叔叔可能会被一村人赶走,后果严重。
“那为什么我们家没有什么问题?”我哪知道结婚的事情,于是脱口而问。
“你阿公的妻子只有你阿婆一个人,多一个都不可能。所以多加家那女子只是姨娘,是你阿公的妾,你阿婆不准她进门,便只能养在外面。”爹说起这个事的时候还缩了缩脖子,看样子应该闹得挺严重:“其实你阿婆一直认为你阿公在外面肯定会有女人,但是没有想到带回来的是死对头的族人。你阿婆的老家以前经常遭到楼兰人的袭击,所以她对楼兰人恨之入骨。你阿婆不让她进门啊,也是情理可原的。”
确实是情理可原的。我不再纠结他们情理上的旧事,认真思考起诅咒的事。虽然嗯,师傅给看的讲邪术的书里边也有一些关于诅咒的事情,但是我并没有真的遇见过。
既然世间真有这么邪门的诅咒,那我还是得好好去看看这个叔叔,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看看陌上有没有办法解决,如果陌上不行,那就只能问问老龙了。
我和方梁他们商量了一下这个事情,决定今日先去看看这个叔叔,收集一些情报。
跟着方梁朝着那位姚姓叔叔的住所走去。一路上越靠近目的地,周围的氛围越发阴森压抑,但压抑之余还是能看得出是人工培育过的。
看来这叔叔性子虽然是有点怪,但内心里还是有一片纯净之地的。不过仔细想想,如果谁经历这样的事情,心里还能敞亮的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就不是人了。那样的不是仙人,就得是穷凶极恶。
入了那略显阴郁的林子,走不多远有处小院,院外木桩码的琴台抛光打磨细致如被反复计算过一般。那种刻板病态的齐整让我不禁打了个寒战,内心飘过三个字--强迫症。
一个五官不齐整的人有这么强烈的强迫症,内心该是多么纠结?我好像知道他的怪性子是怎么回事了,也能理解他这破败的屋子为何能修补的让人如此舒服了。我想我会喜欢这个叔叔,这感觉先入为主的放松下来。
见我盯着那琴台不动了,方梁了我,直接上前敲门。门缓缓的自己打开,一个高大阴郁的男子戴着个细致抠花的银质的面具站在门口,披散的头发下眉眼甚是柔和,没有戾气。
“方……折?”那男子不太确定的唤了方折的名字,应该也是有些年头没有见过面了。
我一看那满布细致小孔,透气舒服的印制面具就心中一喜,赶忙上前躬身行礼道:“方水见过叔叔!”
“方水?”他凝眉思索着又看了看我,问道:“你是……他弟弟?他弟弟不是死了么?”
“方水死而被救,几经辗转找回了家。一听说家中还有位叔叔,赶紧来见。”
许是孤独的久了,没见过我这种一见他就喜不自胜的,叔叔脸上的表情复杂难述,但最多还是难以置信:“你……想见我?”
“一来方水大致已经知道了叔叔的事情,想试试能否用多年所学解了叔叔的诅咒,二来我看叔叔似乎爱制琴,不知可否能帮我修个琴!”说着我背过身去,小心从丹境中取出那琴魔的本体。虽然是琴仙坠魔,但仙琴还有灵气,叔叔一见那琴弦在琴已断的仙琴,竟是红了眼眶,夺去查看。
“怎么搞成这样!”叔叔声有颤抖,听的我都要难过了。
“仙琴坠魔,战斗中一时失手……”
“仙琴?”叔叔闻言这才又仔细看了看我:“你是仙人救活的?”
“正是。”我好不掩饰,旨在他愿意让我看看他到底诅咒如何缠身:“咒术大都凶险,但定有解法,我学仙法多年,想为叔叔试试解咒。”
不知为何,叔叔沉思了片刻,将琴塞给了我:“我一介凡夫修不了仙琴,你们回去吧。”
看我接稳了残琴,叔叔后退一步关上了门。
“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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