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忽然下起了小雨。
耶律达和楚云熙两人换上雨衣从屋内走出去。
刚走出门，就碰见站在门口守夜的小厮。
“殿下，你要出恭吗？”
小厮的脸忽然出现在面前。
耶律达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回答道：“是啊，今晚你值班吗？”
“嗯，殿下，拿一把伞吧，小心着凉。”
小厮轻声应了一声，递给耶律达一把伞。
耶律达将目光落在小厮手里的油纸伞上，表情逐渐变得怪异。
这伞红红的，看着十分显眼。
本来就是去偷偷抓人，总不能拿个红伞到处走吧？
“不用了，我很快就会回来。”
耶律达解释着，拽着楚云熙的衣角绕过小厮。
小厮在背后注视着两人的背影，脸庞隐藏在黑暗中，看不出表情。
“轰。”
有雷声在头顶响起。
“关门关窗，防偷防盗。”
外面响起了打更人的声音。
“二更，到亥时了。”
小厮开口，喉咙紧涩，声音像是被砂纸磨了一般。
与此同时，这边的耶律达也听到了打更人的喊声。
耶律达：“亥时。我们约定的时间是子时，还有一些时间。”
楚云熙：“嗯。”
两人说着走到杂物间。
耶律达站在门口提前将雨衣装进包裹里，又取出拿出新衣服和鞋放在地上。
楚云熙挑眉看向对方，眼神中带着疑问。
耶律达解释道：“刚才雨下得很大，我们里面的衣服会留下水痕，还是换上其他衣服比较好。”
楚云熙低头看向对方手里的衣服，似笑非笑地说道：“殿下，你准备地还挺齐全，连中原款式的衣服都有。”
“我怕你穿不习惯就拿了一些旧衣服。”
耶律达面上镇定自若，轻松随意地将手中的衣服塞进楚云熙怀里。
旧衣服？
哦，绣着金线的旧衣服。
楚云熙勾唇，看了一眼衣服的款式，没戳破对方的小心思，直接转过身脱掉外衫。
耶律达赶紧转身，也跟着脱掉自己的衣服。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这种只能听见声音，看不见人的情况更加折磨人的意志。
黑暗中，耶律达有些出神，忍不住去想背对着自己的楚云熙。
露出的皮肤都那么白，那里面的皮肤是不是也是白得发光？
心中有事，手上的动作不自觉地就慢了些。
直到身后传来低沉的声音。
“殿下是小孩子吗？腰带系得歪歪扭扭的。”
淡淡的冷香萦绕在鼻尖，腰被人从后面环住。
耳畔处有温热的呼吸。
这个距离像是把人圈在了怀里耳语厮磨。
耶律达轻嗅着对方身上的气息，低头看见头一双修长白皙的手在暗黑色的腰带间穿梭。
他的手指好长，腿也很长。
耶律达抿唇，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变得飘忽。
直到腰上的那双手撤离，耶律达下意识地抓住对方的手腕进行挽留。
“殿下，已经系好了，不会掉。”
楚云熙扯了扯耶律达的腰带提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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