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少言心里咯噔一声。
难道他应该知道?
他没有之前的记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听宴离这话,这“离呈”剑身被毁与他有关?
宋少言长睫颤了颤,仰头看着宴离,抿了抿唇瓣。
粉唇泛着一抹水光,让宴离觉得莫名的好亲。
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的宴离眸色一沉,随即勾了勾唇。
“十年前天降一束光,我正好在那附近练剑,被光冲击后晕倒了。”
“醒来后离呈剑身已毁。”
顿了一下,他又说道:
“天幕也是在那个时候出现的。”
他睫羽轻颤,没有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只是笑道:
“那时师父为了我的本命剑操碎了心,我以为他跟你提过这件事。”
“原来没提吗?”
宋少言轻轻眨眼,“提过吧?但我不记得了。”
“我那个时候还很小。”
宴离不置可否,“的确,那时你刚被师父接回剑宗。”
“那时你也不过十几岁吧?又遭遇亲人离世,不记得也正常。”
宋少言连连点头,“没错没错,不记得很正常。”
宴离那充满侵略性的视线紧紧落在宋少言脸上,半秒后才缓缓笑道:
“那之后我便跟着天幕学习,将离呈的剑灵保了下来。”
“这十年来我们也未没见过几面,我这个做大师兄的,是不是有点失职?”
宋少言摇摇头,“大师兄你有自己的事要做,我跟着师父修炼就好。”
“师父对我挺好的。”
宴离又是一声低笑,“你是说不督促你修炼让你十年都还在炼气期?”
他抬手抓住了宋少言的手腕,大拇指按在他的手腕中央,感受其法力运转脉络,眉头轻蹙。
“小师弟你没跟着师父学习基础运转法?”
不等宋少言回答,宴离低低叹息一声。
“也罢,既然我接你来了,那便由我教导你。”
他说着,低下头来,近乎是凑到了宋少言耳边说道:
“今晚来我房间,嗯?”
宋少言恍恍惚惚应了一声“好”,等回过神来时宴离已经投入到实验中了。
他抬手摸了摸有些滚烫的耳垂,唇瓣轻抿着。
午时,天幕里又开始播放视频了。
大家对此习以为常,不少人拿出了留影石将其记录下来,等着慢慢研究。
宋少言也看了一下这些视频,确定这应该是联邦联盟的产物。
他们将这个东西投到修真界,是想让这个低等修真界在晋升为高维位面后加入联邦联盟?
能够突破规则搅乱这低等位面,怕是借用了快穿局之手。
看来大家的情况都不太妙啊。
四大联盟面对的困境都是一样的。
新生。
强大到一定程度便会被规则制约,毫无疑问的,规则制约之法便是降低新生率。
又或许不仅仅是新生,还有在千万年的成长中遗留下来的问题。
比如在觉醒了精神力后的联邦联盟一直存在的精神力暴动问题。
宋少言暂时没想到什么解决办法,毕竟他只是一只弱小可怜无助的小仓鼠。
他单手托腮仰头看着天幕,有些走神。
他这般模样落在宴离眼中却成了他对天幕很感兴趣的证明。
宴离迈步走过去,坐到宋少言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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