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自欺欺人。”秦子明沉声道，“如果和你想象中的我不一样，真实的我阴暗，丑陋，嗜血好杀，你会怎么想，别拿本王皮相说事。”
“你会惧怕本王，会想要逃离，会排斥，会厌恶，甚至恶心。”秦子明眼露寒光，镇定之中带着疯癫。
“假想中的殿下虽然完美，但真实的灵魂更有血肉。”王娇娇凝视着他的黑眸，“殿下是个精彩的人，刚才殿下说得这些并非殿下的灵魂底色。”
“殿下一定经历了很多遭遇，才会让那些成为你的保护色。什么阴暗，嗜血，这些算什么，我若是殿下，或许会比殿下更阴暗。”
“这时代也非和平的时代，嗜血杀戮只是为了更长久的和平，每个年代都会有血腥，或许会有我更多不知道的血腥，只是为了不引起恐慌而被封锁的消息。那些不为人知的血腥。被隐藏的真相......”
“这些都不是我要说的，我对这些不感兴趣。”
“我感兴趣的只有殿下，跳崖前，我说的话，殿下忘记了吗。”
“什么话。”秦子明问。
“只有殿下，唯一的。在我的心中。”王娇娇认真道，“什么样的你，殿下都是殿下，假想中的也好，真实的也好，都是殿下。不曾改变。”
幽冷的眸光渐渐变得柔和起来。秦子明深望着她。
“什么正人君子，都是虚伪的话，若殿下是君子，可我又不是淑女。殿下不做小人，我也非良人。殿下要做黑夜中的人，那我就做黑夜中为殿下添衣的人。”
“娇娇是天上的明月，可为我照亮前行的路。”
“不，我也非殿下想象中的人，月亮皎洁，我非如此。”
“月亮本身并不会发光，也不能照亮殿下前行的路，我更愿意陪在殿下身边，前路是光明还是黑暗，都无所谓。”
“你能明白吗，秦王殿下。”
秦子明良久都未开口，忽而开口却道：“月光本身并不会发光，娇娇是怎么知道的。”
“我说了那么多，殿下只关注月亮发不发光，这是重点吗。”王娇娇气恼，起身离开。
“呵呵。”秦子明愉悦的笑，快速起身，从身后揽着她的腰，“答非所问，这不是娇娇惯用伎俩么。”
“秦衡，秦子明，秦王殿下。您没有失忆。”
“这不重要，失忆不失忆，我都会对娇娇再次动心。或许会想起些片段。”
“秦王殿下，您的金丝软甲呢，在哪里。”
“不是在娇娇那么。”秦子明没有装做不知，用了更狡猾的语气道，“此事我刚好想起。”
王娇娇都被气笑了，好家伙这是在跟她玩失忆游戏是吧，好好好，她的心里气恼极了，还为秦子明忘记自己而神伤了很久。一把掐住身前的手臂，用了狠劲。
可身后之人居然一言不发，这让她更挫败了，自己的手劲没那么差劲吧，她松了开来，转而往自己手臂上掐了一把，刚一掐，眼眶都泛红了，太丫的疼了。秦子明是没有痛觉吧。
修长，好看的手指搭拉在她的侧脸上，将她的脸侧了过来，“笨。生气掐自己做什么。”
“你不说话，我以为我掐的没劲，在自己身上试了试。”王娇娇的眼泪吧嗒就掉了下来。那是痛得，手欠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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