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事,苏笙笙是对谢玄有歉意的。
如果不是她……他根本不必跟拓跋冶妥协。
“对不起。”苏笙笙依偎在谢玄怀中,与他一同在通关文书上摁下帅印。
“如果不是你,只怕我永远都无法走到这一步了。”
因为他会成为被南陵百姓唾弃之人,不会再管南陵死活,任由白上国铁骑践踏。
也就再没可能知道,背后真相。
更加不会有妻有儿,活成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苏笙笙涌上的愧疚,一瞬被他的索吻打消。
“做什么?”
谢玄却凤目幽幽,“都好些日子了……”
苏笙笙满是无奈看他,“我要去给宁桀送饭了。”
谢玄哼了一声,“他皮厚实着呢。少吃一顿,死不了的。”
一边说,一边把人打包回床榻。
“这小家伙,近来可是精神了不少。”
本来还无奈瞪他的苏笙笙,一听这话,立时紧张起来。
对上挑起看向他的黑黑凤瞳,只觉口舌发干。
算算日子,他才是禁食良久了……
不过他这会不去找宗政锐进两个人的麻烦,老想着折腾她干什么?
苏笙笙满心的不满,在他解下披袍时,一个都不敢发出来。
那副样子,跟冬眠醒来的黑熊,见到蜜罐的样子没两样。
……
在宗政锐进被迫转移焦点,利用拓跋冶之间的关系,向南陵军民施恩时。
远在两州的二圣,也在煎熬之中。
长久封闭的生活,让他们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本以为回到南陵,他们只要不过度觊觎帝位,宗政锐进总得尊他们为兄为父。
可宗政锐进的不管不问,打破了他们的想法。
别说一雪前耻,就是此刻也是深受其辱。
原指望凤宁太上皇后,能跟他们的儿子通个话,让他们在行宫安养天年。
可没想到,她为了掩盖在北戎诞下两子之事,将怀有北戎夹谷大将军子嗣的公主逼死了。
此事传回两州,他们才知道,女人狠起来,比男人还要够毒够辣。
连得知此事的苏元菱,都在报纸上公开批评此事。
虎生犹可近,人却不堪亲。
那些轮落的贵女,在虎狼窝里还能侥幸逃生,但回到这里,却被世俗的眼光杀死。
也是女子互助有了不小的进展,对于那些贵女的遭遇,南陵百姓并未多议论。
可一旦孩子降生,那异族人的血脉,势必会成为凤宁太上皇后的耻辱象征。
可怜的贵女们如何能想到,同病相怜的凤宁太上皇后,杀起妇孺也丝毫不手软。
她高估了宗政锐进的帝位,也低估了南陵百姓如今的思想觉悟。
更加没算到,宗政锐进那点可怜残存的孝心,早已被内忧外患消磨殆尽。
在他想要做出一点成绩,给南陵百姓看看,他为麒麟军之冤努力时。
他的母亲却快速地将他从高处推落。
为了自保,也为了给那位不幸殒命的公主讨一个公道,那些落难贵女团结起来。
她们知道,现在的南陵,已经不是以前的南陵了。
玄冥王妃和玄冥王能救她们一次,便能救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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