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懂什么。那日我在公子书房收拾,不小心把放画轴的瓷瓶弄碎了。公子并未怪我,只不顾地上水盆,立刻拿了起来。那日匆匆一瞥,却是个模样灵俏的小姑娘。之后我便在书房再也没见过这画,直到后来一次打扫公子卧室,又在木匣里看到画轴。”
“那这能说什么?”那婆子还是不解。
“这你就不懂了吧?能让咱们公子在书房放的不安心,又挪到寝室的,岂是寻常街上随手可见的画女子。”
季晏礼拒绝丞相之女的事情,府上是知道的。
婆子闻言,腾的一下站起了身,“莫不是,今日来的是玄冥王妃?”
说话的女仆,这才抬起了头,“公子与人相处,最是守礼。身边何曾有过女子?可刚才公子没有问询,便让我直接换了茶,可见跟那女子熟悉。但却是有夫之妇,不奇怪?还有,刚才那位样貌比之咱们公子,竟也略胜一筹,身边跟随虽然寻常打扮,但一看就是出身军中。”
几个婆子一听,顿时张望了起来。
只因府中烦闷,大多喜欢听个故事。
这好不容易见着把南陵改头换面的人物,自然更加好奇。
而在他们越过重重守卫,看向书房时,也有人监听到这一对话,悄然离开。
书房
苏笙笙摘下帽兜,一边喝着牛乳,一边打量并不大的书房。
正觉摆设的单薄,怕是俸禄微薄时,就听季晏礼道:“这是我从汪永寿书房中找到的圣旨,内容是北戎南下,直取旧都,二圣传旨当时封地的番王,也就是当今圣上,带兵前往旧都驰援。”
谢玄面上一惊。
想也知道,番王动兵,那必须得有圣旨。
若无圣旨,那可就是谋逆不轨。
可这样的圣旨,为何会在汪永寿家里?
苏笙笙神色也凝重下来。
就见谢玄脸上变幻不定,胸口极速起伏。
这要是当年传令番王带兵救援旧都,而这圣旨却被发配的汪永寿拦截下……
不对啊!
苏笙笙与谢玄互望一眼。
从时间和地点上来判断,汪永寿根本就不可能有能力和机会截下这道圣旨。
只因他受其父牵连,再无任何官职。
而是在……宗政锐进登基之后,才一跃成为丞相……
这其中,必然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隐秘联系。
很有可能,就是他们猜想的那个。
能得到如此明证,苏笙笙只觉离当年的真相,已经相去不远了。
可为何二圣明明下旨求援,此刻身在困局,却并不拿出此事,将宗政锐进拉下马?
谢玄心中与苏笙笙有同样疑惑。
但也明白,季晏礼为何要见到谢玄才肯说。
这样的东西,必然隐藏着惊天的阴谋。
而他行窃取之道,很可能已经打草惊蛇。
苏笙笙一下紧张起来,“此物不见,汪永寿会不会第一个怀疑你?”
祖父与季老太爷走的近,必然有联络。
可这样的冒险举动,焉能不被察觉?
季晏礼露出一丝不自然,“我当时发现此物,被汪小姐看到。为避免此物被销毁,只能冒险取了回来。”
被汪小姐看到……还能拿走?
苏笙笙敏锐的察觉到古怪,但看季晏礼神色,不好再问出口了。
总不能问,他真的用美男计了?
好在谢玄很快打断了,“那他留存此物为何?”
是呀,这圣旨一个丞相留着干什么?
这时,一个大胆的猜测,同时涌入三人脑海。
“汪永寿是为了威胁宗政锐进!”
“汪大人是怕圣上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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