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坐上正使的位置,安那其也不是只有身子骨健壮武力值奇高这一点儿可取。在来之前他特意学过中原话,这会儿还能说几句文嗖嗖的话。
不过在听到他的话之后,外面的武官竟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冷笑。安那其顿感大事不妙,好像有什么东西脱离了掌控。要知道就算这些大景人对他们恨的咬牙切齿,表面上也装的一派和谐,何曾这般赤裸裸的表示过厌恶?
果然,紧接着就听到一个叫他们震惊不已的消息。
“难道诸位还不知道?你们的可汗早已大军压境,要与我大景开战。可怜啊,诸位只怕是做了弃子。诸位一派忠心,所言所行都为了草原考虑,没想到早就被你们的可汗抛弃。我们大景有句古话,君待我如草芥,我视君如敌寇!草原可汗这般待你们,何必还将他当做自己的主子?”
“我呸,少在这儿挑拨离间了,就算可汗此刻出兵,那一定有理由,我等就算死在这儿,也算是为可汗出力了。我们的父母兄弟,妻子姐妹儿女,都会以我们为荣!我们的名字也将永远流传下去!”
安那其狠狠喊出这几句话,周围的草原人也群情激愤,跟着喊了好几句。
听起来倒是挺热血的,但魏渊对这热血嗤之以鼻。
“看来你们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怪不得能做出将天花带入我大景境内的恶事,原来打根上就长了副黑心肠!”
“你等会儿!什么叫我们把天花带到大景?不是你们大景自己倒霉吗?跟我们草原有什么关系?”
安那其当然极度拥护自家可汗,但他也不是那种任由对方将脏水泼上来却置之不理的人。听到这话心里就不舒服了,连声否定。
魏渊眼睛微微一眯,悲愤的声音从面无表情的他口中说出,怎么看怎么有种诡异之感,只可惜里面几个草原人是看不见的。
“你们还想狡辩不成?自打你们一路南下,我大景境内的天花就飞速蔓延。而且你们家萨奇可汗竟然让天花病人冲锋在前,还将大量天花病人的血液抛洒到我军中,试图让我军战士都染上天花。这种歹毒的计策,难道还能是我大景想出来的不成?不过你们也别得意。我们这边这么多人染上天花,你们草原也休想幸免于难。萨奇抽调了整整30万士兵,只怕草原上现在已经荒无人烟了吧。你们这几个小小使臣,萨其可汗有大业在前,怎么可能想得到你们?”
“……牟文巧!”
草原副使身子微微一颤。等对上安那其难看的脸时,脸色有些灰白,此刻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又仿佛什么都说了。
他们草原人生来天不怕地不怕。就算此刻攻入大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因为这是他们的本性。草原上环境恶劣,适者生存,弱者本来就没活下去的必要。
但这并不代表要用上天花这种绝人门户的阴毒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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