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可能会答应你,但陛下答应你又有些不大可能。”尉迟敬德有些挠头了:“我觉得将军写的字就挺好的了,为什么要收藏这些古人的字画呢?”
“若不收集这些古人的字画,世人又怎么知道我崇文呢?”
“这个文...难道只在于收藏吗?”
“非也,孔夫子曰:经天纬地曰文,学勤好问曰文。”李二看着尉迟敬德,突然想到了他那些不知道来路正不正的词:“就像你作词一样。”
“如果你能持之以恒的提高自己的文学素养,等你死后,说不定朝廷会给你的谥号为文呢。”
“我觉得忠就挺好的,文有些文绉绉的不适合我。”尉迟敬德憨厚一笑。
“忠?”李二冷哼一声:“那就要看你和程知节能不能走在我后头了,若是你们先走了,我肯定不会让朝廷给你们表个忠字的。”
“将军,将军。”尉迟敬德谄媚道:“有事好商量嘛,您就看在我和老程为您冲锋陷阵的苦劳下,就给个忠字吧。”
“那我要看你们的表现了。”李二用余光瞥了尉迟敬德的一眼:“你老实跟我说,你在山东的士子集会上念的那首词,真的是你写的吗?”
“是!”尉迟敬德毫不犹豫的回答道:“自然是臣写的。”
“不是高明写的?”
“怎么可能是陛下写的。”尉迟敬德颇为自信的说道:“当时陛下在长安,我在山东,两地间隔千里之遥,陛下又怎么可能将诗词给我。”
“还恰好是当时诗会所设的范围呢?”
“最好是这样。”李二哼了一声说道:“长孙冲可是因为高明的一首淫诗,在坊间闯出来一个白衣卿相的名头,你可要小心自己不要晚节不保。”
“号称是逛青楼都不需要付钱的白衣卿相是长孙家的大郎吗?”尉迟敬德恍然大悟道:“怪不得长孙冲去倭奴国以后,坊间再无这等带劲的诗词传来。”
“我有的时候都很怀疑,你平时都在做些什么?”李二突然感觉有些心累,自己和尉迟敬德这样的匹夫谈论这些做什么,嫌弃自己不够心累吗?
“我吗?我平时在家白天习武,夜里读书,如果有人来找我,打扰我做正事的话,我也会放下手中的正事陪他一起出去。”尉迟敬德回想起贞观年间的生活,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
舒服!
他在隋末果真没有挑错追随对象,辛苦那几年之后,换来的便是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你说侯君集这次回来,会不会在朝廷上闹出风波出来。”李二的话音突然一转。
他对侯君集的脾气摸得很清楚,这小子只要立下功劳,尾巴便会翘到天上去。
皇帝要想让这把刀子顺手,便需要时时敲打,让其戒骄戒躁。
最忌讳的做法便是给他的封赏太过丰厚。
“不会。”尉迟敬德很罕见的没有顾左右而言其他,而是很郑重的说道:“侯君集要是那样做,是会死的。”
“会死的,你是说高明会杀了他吗?”
“陛下虽然仁厚,平时对于我们这些臣子也礼遇有加,但这些礼遇的前提是..陛下给的,才是我们的,而不是我们讨要,陛下才给我们的。”
“若是侯君集一再讨要,那么朝廷的封赏会一削再削,削到没有为止,若是侯君集还不能领悟,那陛下便会用侯君集的头颅,来为那些骄兵悍将提一提脑子里面的弦。”
“如今的朝廷确实不缺能够带兵打仗的武将啊。”李二也明白尉迟敬德想要说些什么:“在能力达标的基础上,他们竞争的就是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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