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惊吓加上后悔,她的双腿已经发软,连路都快走不成了,她瘫坐在地上,拉着宋时悦的手,欲哭无泪。
“他一个孩子,能到哪里去呢?万一被人拐到了黑煤窑,那可怎么办呐?”
宋时悦一边着急,一边安慰她,正说话间,王家的家丁突然举着一封信,气喘吁吁的追过来。
见到了王玉慈,他欣喜地大喊起来:“姑奶奶,大少爷,表少爷的信!”
宋时悦和王映辉弹跳了起来,急切地迎过去,一把从家丁手里接过信,凑近了灯笼去看。
还没展开,就被王玉慈一把夺了过去,她睁大了哭得红肿的眼睛,低头凑近了去读。
看完信上的内容,她整个人又傻掉了一样,双目无神,无力地垂下手臂,手里的信纸也飘落了下来。
宋时悦疑惑地捡起信纸,只见上面只有寥寥几个字:“孩子想静静,我带他散散心。勿忧。”
笔迹潦草,有几分清秀,是女子的笔迹。
宋时悦疑惑地抬头,看母亲的样子,似乎知道这写信之人是谁。
“娘,你知道这是谁写的?”宋时悦拿着信纸,开门见山地问道。
王玉慈茫然地回头看了看宋时悦,木然地点点头,有气无力地吩咐:“都回吧,不用做找了,时砚他......没事。”
说完迈着蹒跚的步伐,独自就往回走。
宋时悦和王映辉对视一眼,不明所以。
宋时悦追上去,还要问什么,被王玉慈打断了:“娘累了,回去再说吧,你哥也该回去休息了。”
寂静的夜里,宋时悦全无睡意。
她坐在母亲王玉慈床边,从王玉慈的讲述里,知道了他们在原拜疆帐下时发生的一些事。
“苏红英,父亲的妾室?”
宋时悦一时间没有办法把这简单的意思联系起来。
她去世的父亲,什么时候有了妾室?
“景离王用美人计收买你父亲,便把她送到了你父亲身边,你父亲死后,她便走了。”
宋时悦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想问得详细一些,又怕那段回忆伤到了母亲。
怪不得,关于当时的情况,宋时悦问过她好几次,王玉慈都遮掩了过去。
今天要不是因为弟弟宋时砚,宋时悦估计还是一无所知。
“那您就这么放心,让时砚跟着她吗?”
王玉慈闭上眼,长长叹了一口气,怅然地喃喃自语:“总好过下落不明,时悦,我累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宋时悦见她一脸疲倦的样子,只得起身离开。
走出母亲的房间,她小心翼翼地关上房门,站在廊檐下,望着天上一弯弦月,更加迷茫了。
回到房间,她翻来覆去勉强睡了一阵,天不亮就醒了。
悄悄来到王玉慈房间,看到母亲还在睡着,便又轻轻退了出来。
她穿上厚厚的衣服,简单梳洗一下,便来到街上,试图找到宋时砚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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