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中午的时候,就有人看到她坐在老三门口,她的脸上眉毛上已经长满冬霜,口鼻中流出的血早已冻干发给凝固了,没错,她已然断了气。
在她咽下最后一口气之后,她那三个亲生儿子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为她收拾身后之事。这一令人心寒的场景发生后,村庄里的乡亲们纷纷看不下去了,他们对这三个不孝之子展开了一轮又一轮激烈的指责和谩骂。
然而,即便面对如此汹涌的舆论压力,孙老三也仅仅只是觉得自己的脸面有些挂不住罢了。但让人愤怒的是,他仍旧没有丝毫想要改变主意、去料理母亲后事的念头。只见他面无表情地冷冷瞥了一眼倚靠在树边已经毫无生气的母亲,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过身去,用力关上了自家院子那扇破旧的大门。
就这样,他将母亲的遗体孤零零地遗弃在了院外的一棵大树旁边。那具身躯静静地倚靠在树干上,仿佛与周围的世界彻底隔绝开来。如果不是仔细观察到从她的口鼻处流淌而出并且早已干涸凝结成暗红色块状的血迹,或许路过的人们都会误以为这个可怜的女人只不过是暂时沉睡过去了而已。
再后来,村民们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便打电话联系了她出嫁在外的大女儿,大女儿得知后便跟着她的女婿回来了,来打算替自己的母亲收尸,可奈何自己出嫁在外按照村里的习俗使她又不能替死去的母亲收尸,这才有了开头我刚来到村子时看到的一幕。
这件事情我确实已经妥善地处理完毕,但即便如此,我的心中依旧燃烧着熊熊怒火,难以平息。然而,转念一想,这终归是别人家内部的事务,作为一个局外人,我似乎也不好过多地干涉和评说。于是乎,我强压下心头的不满,向他们索要了属于我的那份应得的酬劳。拿到手后,我默默地收拾起自己精心布置的法阵,缓缓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当我即将跨出门槛的时候,那股愤怒终于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我再也无法抑制住内心的冲动,扭头朝着他们家的大门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这一口唾沫仿佛承载了我所有的怨气和不满,重重地落在地上,发出清脆而又响亮的声音。
而屋内的那些人呢?面对我这般无礼的举动,他们虽然面露愠色,却终究只是敢怒不敢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扬长而去。或许是因为他们自知理亏,又或者是畏惧于我的实力和威严,总之,没有人胆敢站出来与我理论或争执。就这样,我带着满心的愤懑离开了那个让我心生不快的地方。
一切皆有因果,他们所做的一切终究会反噬在他们的身上,就看他们到时候该怎么办了。
我怀着沉重的心情缓缓地走到了老三家门口,这里曾是那位老人度过生命中最后时光的地方。眼前,一棵粗壮的槐树傲然挺立着,它仿佛见证了岁月的沧桑和人间的悲欢离合。槐树的四周被一圈砖头紧紧围住,宛如一座孤独的城堡。
一阵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带来丝丝凉意,竟让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当我努力从这股寒意中回过神来时,却惊异地发现槐树下不知何时多了一道身影。仔细一看,那竟是一位老人!但又似乎不太对劲,他的身体显得有些虚幻,若有若无,更像是一缕残存于世的魂魄。
秦秀莲老人笑着冲我挥了挥手,笑了笑,我看到她笑着笑着就哭了,血泪哗哗的流着。
我攥了攥拳头,最后笑着抬起头来说:“你该走了,就让我送你走吧。”
老人笑着点点头缓缓的站起身来,两行血泪还是哗哗哗的流着,我将头高高的抬起,防止自己的眼泪会不小心掉下来。
我将一根红绳开始轻轻的一层一层的缠在她的身上,她不断的发出闷哼,身上的黑气散发出来有消散掉了,到最后,我用力一拽绳子,她便渐渐的从脚到头缓缓的消散了,我在心中默默的念叨着:“您啊,这辈子太苦了,辛苦了一辈子,老了老了还得受折磨,现在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您就安心的去吧,朝着有光的地方走,千万别迷失了方向。”
做完这一切以后,我便松了口气,这几天把我累坏了,我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了村口,来到柏油马路上,由于这村里太偏了,等了半天都没等到一辆车经过,于是出于无奈我只好打电话给路明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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