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浩眼睁睁看着母亲三言两语就将朱明给收服了,心中的愤恨瞬间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淹没。
他那张脸涨得通红,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死结,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双手用力地拍打着身上的尘土,仿佛那尘土是他此刻最痛恨的敌人。
随后,他怒气冲冲地就要坐回椅子上,那动作带着满满的不甘和恼怒,椅子都被他撞得嘎吱作响。
朱明缓缓抬眸,眼神犹如冰冷的利剑,直直地刺向朱浩,声音清冷地说道:
“我话还没有说完,朱浩这般肆意妄为地冤枉我,跪下磕头这种会严重损害男子颜面的事情就算了。
但是,瞧他谎话连篇的样子,怎么着也得好好教训一番,让他彻底改掉这个恶劣至极的臭毛病。
要不然,倘若我在吏部侍郎跟前,说起朱家嫡子竟有这样的陋习,必然会给朱家的声誉带来极大的负面影响。”
朱福贵眼巴巴地看着时间如飞一般迅速流逝,与吏部侍郎约好送人的时间就像催命的符咒,马上就要到了。
他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连忙满脸谄媚地迎合着朱明道:
“你说得千真万确,浩儿这些陋习确实急需给予严厉的教训。
你快说说吧,到底要怎样教训他,一切全都听你的安排。”
朱明神色依旧冷静沉着,不紧不慢地点了点头,平静地说道:
“从前他也曾这样毫无缘由地冤枉我,我因此被知县大人请出朱家家法,结结实实地挨了整整五十鞭子。
不如,这次也同样打朱浩五十鞭吧。”
周慧琴万万没想到,朱明竟然提出要打朱浩五十鞭。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愤怒,整个人像被点燃的炸药桶一般,情绪瞬间爆发。
她万分不情愿,因为朱家的家法可不是一般的鞭子,那是一条布满了尖锐倒刺的恐怖刑具,抽在人身上定会皮开肉绽,惨不忍睹。
当年朱明被打完以后,命悬一线,差点就丢了性命。
朱浩可是她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掉了,娇生惯养长大的公子哥,怎么可能经受得住这样残酷的刑罚?
她歇斯底里地喊道:
“不行,我儿怎能遭受这等罪过。
朱明,你简直是丧心病狂,你这分明是存心要我儿子的命啊。
老爷,我看咱们真是太给他脸了,不如下点药直接将他送走算了,咱们何必在这听他肆意摆布!”
她一边声嘶力竭地叫嚷着,一边不停地挥舞着手臂,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阻碍都统统扫开。
朱明发出一阵冷笑,那笑声仿佛来自幽深的冰窖,透着无尽的寒意:
“哈哈,下药?
你们想得可真是天真,难道我就没有醒来的时候吗?
就凭我这张脸,定会博得吏部侍郎的喜爱,到时候我定然会搅得你们朱家和周家永无宁日,不得安生!
不服?那咱们就走着瞧,试试到底谁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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