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嬷嬷以为她已经放弃争辩,却发现赵若央身子一动,她挣扎着,想挣脱手上的绑绳,但明显无济于事。
“不可能,她为自己的阴毒狡辩!”赵若央声音里带着呜咽,啜泣出声。
王嬷嬷忍着腥臭味走近几步:“若央,皇后娘娘,对你,并不是亲情使然,是把音禾郡主的宠爱,放在你身上,若你知道感恩,不对郡主下手,她还是会给你一条生路的,包括音禾郡主,她不止一次以德报怨,救你出来。反倒是你,一次次陷害于郡主。皇后不得不出手……”
“嗤嗤嗤……出手?……这样对待她曾经疼爱的郡主,她可真下得去手,养条狗,还有三分感情……”
赵若央挣扎着,血流速度越来越快。
“若央,别忘了,你对音禾郡主更狠!皇后如何能放过你?若不是仙师拿你献祭,音禾郡主恐怕已经流血殆尽身亡,比你现在的处境,还要惨烈百倍……”
赵若央猛抬头,太阳穴青筋暴起:“她活该!”
腕口血流如注!
“不好!她想用挣扎加速流血……求速死?你还嫩了点……”
女巫快速向前,打开手里的陶瓮,瓮中有几只毒虫迅速爬出,攀上赵若央的手腕,张口就咬。
赵若央“啊”的一声嘶叫,脸上露出极度痛苦的神情,狰狞恐怖。
随着赵若央一阵抽搐,流血即刻停止。
女巫收回毒虫,盖上陶瓮,退回暗处。
王嬷嬷早就退到入口处,看着赵若央不停抽搐,口角吐着白色泡沫。
王嬷嬷咽了一下口水,不敢直视赵若央的挣扎,她回头转向女巫,轻声问话:“她这样,会不会死?”
女巫摇头:“王嬷嬷这是太小看我了。在我老婆子手里,她这样的,养个一年半载没问题,血也不用每日都放,她死不了。若好好配合,本不用受那毒虫的罪,她偏要挣扎,也怨不得我放毒虫了。”
王嬷嬷捂住胸口:“毒虫,很痛?”
“何止痛?”女巫冷笑:“痒、麻、撕裂、窒息……每一样,都足够她生不如死。”
王嬷嬷倒吸一口凉气:“好阴毒的献祭手法。”
女巫眼神依然阴鸷,整个人半点人气也没有,她冷冷看着王嬷嬷:“王嬷嬷,这还是轻的,足阴养足阳,不够阴毒,不足以托举上头那位,岂不白费力气?”
王嬷嬷看了一眼已经从抽搐趋于平静的赵若央,轻轻摇头叹息:
“偏要寻这样的死路,不知她后不后悔当初的选择?若音禾郡主救她出来,她能好好待在杨家,不至于此。”
女巫冷哼一声:“恐怕,她是后悔没能一击得手,杀了音禾郡主。更悔恨,父亲母亲没能摧毁皇上皇后根基,取而代之。”
王嬷嬷沉默良久,对女巫说了声:“那就辛苦仙师照顾了。”
女巫颔首:“照顾是一定会照顾的,这手法,她在别人那里最多能活半年,在我这里,我努把力,一年,绰绰有余。”
女巫已经开始炫耀她的本事,仿佛里面钉在十字架上的,只是一个没有生命的稻草人。
王嬷嬷不再逗留,匆匆离开。
再待下去,王嬷嬷觉得自己会疯。
每日听着自己缓慢流血声,对一个活人,实在是最大的惩罚,她连看着都浑身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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