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恭缓了缓自己的情绪,将刚才宁远恒到县衙后做的事,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他最后对我说,好自为之。”
吴合琦眉头挤得更紧了。“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宁远恒手上?”
陈恭又将苏芳的案子说了一遍。
陈恭刚说完,吴合琦便大骂起来,“蠢货,一百两银子便能收买你,你这个县令就这么不值钱?”
“吴大人,我知道错了,现在怎么办?”陈恭的身体都快躬到地上了,只差给吴合琦跪下。
吴合琦呼了一口气,道:“还好,钱不算多。宁远恒若要惩治你,我会替你说话的。到时你只说你一向痛恨那些不守贞节的女人,所以在此案上有些意气用事,便可以了。”
吴合琦的解决方法,并没有让陈恭松下心来。“吴大人,要不我辞官罢了。当官虽重要,但也不如命重要。”
“放屁!”吴合琦大怒。“我刚刚布局完江州府,厉王那里我也已经找到了门路。再过段时间,我便可完全控制江州府,架空宁远恒,然后我们便有筹码,和厉王去谈了。你现在说不干了,乱我整个计划。这个后果,你承担得起?”
陈恭低着头,不敢说话了。
看陈恭那萎靡的样子,吴合琦压下心中的怒气,平和地道:“宁远恒绝不是能隐忍的人,他既然没有发作,也就是事情有可转圜的余地。他现在也不敢轻易对我们下手,你想想,宁远恒的手下还有什么人可用。有厉王在上面压着,没人敢帮着宁远恒做事,他现在只能依靠我们了。所以,你放心,不会有事,这些日子你只要小心行事,别再让人抓住把柄就可以了。”
“是,是!”陈恭不敢再多说,只能顺从着点头。他可不想宁远恒那边的事还没搞清楚,再把吴合琦惹恼。吴合琦可不是什么君子。
送走了陈恭,吴合琦回到院中,鱼缸内的两条锦鲤在静静地游动,吴合琦此时却高兴不起来。他觉得有些奇怪。依陈恭所说,不太像宁远恒的行事风格,宁远恒怎么能忍住不发作的?
“嘭”地一声响,把吴合琦吓了一跳。他赶忙转头,就见那条像镶嵌了玛瑙的锦鲤突然跃出鱼缸,在半空中快速甩了几下尾巴,似要挣扎游走一般,然后又坠进缸里,水花四溅。另一条锦鲤似被吓着了,一会儿水上,一会儿水下的扑腾。
“这——”吴合琦从未见过这两条锦鲤如此反常。而且他觉得那条红色的锦鲤,身上的红没有刚才那么纯净好看了。
那名风水先生说,这两条锦鲤便是吴合琦的官运,所以吴合琦对这两条鱼一直十分珍爱。
“难道这是不祥之兆?”
吴合琦在心里胡思乱想。他看不到的是,刚才那条跳出鱼缸的锦鲤身上,浮出一条红色的鲤鱼魂魄。红鲤鱼一摆尾巴,化成一道红光,飞出了吴合琦家。
鱼潢飞出大门,追上了走在前面的李清寒。
“神君,神君,这两个人果然没安好心。他们——”
“回去说!”李清寒身形一闪,身影消失。
“神君,等等我!”鱼潢大叫一声,红影飞射向梅江方向。
“哎呀!”眨眼间,鱼潢紧急刹住自己,险些撞在李清寒身上。他仔细一瞧,这不是江神府,而是梅江边。
鱼潢刚想问,为什么不走了,看见远处有个人影,在江边徘徊。
“有人要自杀!”鱼潢大叫一声,又要冲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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