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号满脸期待地盯着他。
而九号站在六号的身后，委屈巴巴地盯着他，模样甚是滑稽。
韩宴瞧着九号下巴吊着的鼻涕，松了一口气。
“二号，你真的醒了。”六号满脸的惊喜。
韩宴嘴张了张，发现说不了话，只能轻轻地点头。
“太好了！”六号说着给了九号胳膊一拳，“二号醒了你哭什么哭。”
“我，我以为二号失忆了……”九号小声嘀咕。
“咦，你的眼泪鼻涕可以擦一下吗？脏死了。”
“一个大男人的怕什么脏，像个娘们似的。”
“你敢说我像娘们。”
“本来就是……长得像娘们那么漂亮。”
“我们出去单挑……”
“来，谁怕谁……”
“滚滚，快叫医生过来……”
韩宴脑袋一片混沌。
他总觉得忘记了什么，奈何太累，听着他们的吵闹声慢慢地睡了过去。
这边。
林书和高指导员下了车，马不停蹄地朝医院跑去。
“同志，请帮忙查下韩宴在这里吗？”林书跑到服务台问。
他们知道韩宴大概在的楼层，却不知道现在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你是他什么人。”
“妻子。”
“稍等。”
“你说韩燕是吧，他现在在二楼东边的手术室。”
“手术室……”林书嘴唇微微颤抖。
林书转身就往手术室跑去。
身旁跟着同样满脸焦急的高指导员。
“哎等等，等等……你们回来。”服务台的护士急忙向林书他们招手。
看林书他们头也不回得跑远了，她低头看向桌子上的资料，喃喃自语：“韩宴，韩燕，你说的是哪一个啊，一个在手术室，一个在……”
这时，另外一个护士走了过来，她赶忙喊道：“欸，你快去二楼……”
跑到手术室门口。
林书喘着粗气，愣愣地盯着亮着灯的手术室大门。
“嫂子。”不知道盯了多久，耳边传来高指导员的声音。
“嗯？”林书回过神，机械地看向他。
“韩宴不会有事的。”高指导员双手搓了搓脸，“那小子，那小子之前不知道受过多少次重伤，好几次险先没命，都挺过来了。”
“嗯。”林书又转回头盯着那盏亮着的灯。
她用力捏了捏手指，从来没有感觉时间过得如此之慢。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的灯啪的一声灭了。
林书的心瞬间提了起来，不由得上前走了两步。
手术室的门从里面缓缓地被打开。
一位全身穿着白色手术服的医生率先出来。
他摘下口罩看向林书他们问：“谁是韩燕的家属。”
“我是。”林书急忙走上去，“医生，手术怎么样。”
“节哀。”医生摇了摇头，一脸肃穆，沉声说出两个字。
节哀？林书提着的心，犹如被大铁锤重重地往下锤了一下，痛得无法呼吸。
她全身如同被泄了力气一样，往后退了两步，向旁边倒去。
高指导员及时扶助了她：“嫂子。”
这时，手术室大门，一张病床缓缓地被推了出来。
林书扶着指导员站稳，望过去。
病床上面躺着一个，全身被盖住了白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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