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问这些,可是要给谁寄信?”
李赟打断絮儿,余光轻扫萧云舒,怨她被套话而不知。
转而道:“多亏萧将军带兵守国门,百姓安居乐业,驿站通达,书信比起前朝便利许多。”
见他有意岔开话题,李辞道:“虽如是不可大意,听闻凤翔府一带不大太平,常有土匪山贼劫道。”
李赟笑了下,略显尴尬,“再怎么也不敢截军机书信,那是杀头的罪。”
絮儿与李辞相视一眼,心意相通。倘若萧将军给黄大人的信被人动手脚,不是身边人所为便是一路送上京出了乱子。
还是得去萧将军府走一趟,拿到书信仔细比对。
恰春风轻拂,吹乱鬓边发丝。
絮儿揉着脑袋哀叹了声,“真给三嫂说中了,这厅上几面都是风,吹得人头疼。”
“要不要紧?”
李赟和李辞异口同声地问,场面益发尴尬。
萧云舒皮笑肉不笑,“春天风大,齐王妃年纪轻不知道,不妨吹坏哪里,老了可要犯病。”
配合她的话,絮儿眉眼挂满哀愁,“多谢三嫂关怀。听闻萧太太从前犯头风,前些年用药治了。我近来时常痛得睡不安稳,想着哪日登门向夫人讨了药方根除。”
萧云舒见她五官疼得揉在一起,说不出的畅快,一时心情好便道:“母亲那味药极其繁琐,我是记不住。这月十三她认干女儿,要置席请客。你若有心,备下礼物自己同她讨去。”
絮儿心下大喜,更是放出手段来装疼,将额角揉来揉去,“那敢情好,真是多谢三嫂了。”
李辞窥她收放自如的演技,险些憋笑憋出内伤。这厢从燕王府出来,坐在马车里仍是不停笑着。
絮儿挨过去,冷眼盯着他,“再笑罚钱!”
李辞立马收了笑,一手搂着她肩膀,一手点了点她鼻头,“絮儿妹妹演戏的功夫又进益了。”
知道她在讽刺,絮儿挺直腰板拂下他的手,“这月十三萧将军府办宴席,正好去查将军与黄大人联络的秘密。你可有好法子?”
见絮儿无心玩笑,李辞端正神色,“你在明去赴宴,我在暗,随宾客潜入将军府书房。”
絮儿觉得这简直不是计谋,翻他一眼,“你这张脸太惹眼,别说行动了,走两步就被将军府的侍卫发现。”
李辞却笑,“不如再把我画成宁策?”
絮儿反手就是一拳,“别带累人家,他还要考公务员。”
“什么员?”李辞一头雾水。
絮儿自觉说错话,忙改口,“是说我和他今生无缘。你大可不必发醋意。”
李辞靠在车壁,伸手搂她的腰,“不止今生无缘,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无缘才好。”
絮儿仰面讥讽,“你真是小气。”
李辞突然板下脸,“打你认识我第一天便是如此,本朝律法没规定小气获罪。”
絮儿拨弄他腰间的小狗香囊,定神思忖,萧家十三号的宴席是萧太太认干女儿,宾客必定多为女眷。不一时惊叫了下,“有了!”
“有什么?孩子?”李辞往怀里瞧她,含着顽劣的笑。
絮儿略一撇嘴,坐到另一侧去,挑开车帘子道:“有主意了,让你既能顺利混入宾客里,又能趁势潜入萧家书房。”
见她脸上挂着得意的笑,李辞知道准没好事,他必定有所牺牲。
及至三月十三惊觉,竟是牺牲他的色相。
这厢絮儿丢下眉笔,两手满意地拍在李辞双肩,“好了,碧落姑娘。”
李辞往铜镜看,只看到一个闭月羞花的美人,梳着百合髻,头上簪了一排珍珠花钿,既素雅又端庄。
李辞缓缓转身,“你让我扮成我的外室?”
絮儿满意地点头,“谁让你撒谎的,撒一个谎要用十个谎来圆。”
不由分说拉他去屏风后换衣裳,找来两团棉花捏了捏,偏过脑袋问,“你喜欢胸大点还是小点?”
李辞扶额,“你比着自己来就成。”
絮儿红着脸瞪他,“你个子高,弄F杯比较相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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