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还好,说了李辞哪里还肯饶。光听那几个字就让他热血乱涌。他朝前递送腰肢,“你看着办。”
横竖是不肯饶恕,絮儿只好半推半就凑过去。
穿街过巷,路经熙攘人潮。马车轻簸,在料峭冷风中震出个春色明媚的小天地。
“来人,找点清水。”李辞掀开车帘吩咐。
赶车的小厮不明所以,“爷,眼看就要到长公主府,到了那头再用水吧,外头的恐怕不干净。”
李辞回身看看,转头笑道,“王妃渴得很,这会儿就要喝水。”
及至长公主府,看李辞神清气爽的样子絮儿就来气,拖着脚步走在后面,像一条怨气森森的尾巴。
李辞故意放慢步伐,维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倏地回身,絮儿险些撞进他怀里。
嗔怪道:“我都认错了,你还想怎的?”
李辞半笑不笑地打拱,“絮儿大恩大德,自当涌泉相报。”
絮儿翻个白眼,先别涌了吧,他一涌她就受累。
想起来脸上仍是满布红云,低低道:“竟不知你这般无耻。”
既被打上无耻罪名,李辞索性更无耻些,悄声道:“少不得回家让你也无耻一回,我有的福分你也要有,夫妻就要有福同享。”
惊得絮儿脑袋冒热烟,这是大白天能说的话?
她用力搡他肩膀一下,照着他胳膊连打几拳。恰巧被长公主瞧见,老远就笑眯眯招呼,“说什么好玩的?让我们也听听。”
刚吃了暗亏,絮儿立马反击,高声道:“方才在车里王爷他嗯嗯嗯唔唔唔。”
话出一半,连忙被李辞紧紧捂住了嘴。
乐怡公主闻声打帘子出来,一路小跑来拉絮儿,“五嫂,你擦的什么胭脂?这颜色真好看,像肉里长出来似的。”
李辞吭地笑咳一声,“你五嫂脸皮薄,擦胭脂尤为显色。”
絮儿狠剜他一眼,“就你脸皮厚。”
乐怡公主将二人睃一眼,连连点头笑道:“五哥如今终于像个人了。”
听罢絮儿哈哈大笑,冲她皱了皱鼻子,“谢谢你的嘴。”
乐怡忽然止了笑,朝李辞投去恨眼,“可不是,父皇从前说他身上没有人气,不过是块会喘气的石头。”
絮儿起了坏心,忙问:“皇上从前都怎么说他?你一一告诉我听,等会儿教你打一套军体拳。”
“好呀好呀!”老早听说齐王妃会拳脚功夫,乐怡公主蹦起来握住她的手,“成交!”
李辞兀自走在一旁,阴沉着脸,如同上堂受审,一字一句听别人陈述他的罪过。
絮儿看他一眼,笑眯眯地复述乐怡公主的话,“噢,他八岁写文章骂皇上是昏君。十二岁拒不给皇上拜寿。十五岁把贵妃赐的美人踢下荷花池。”
李辞终于忍不住,斜乐怡公主一眼,“今年的风筝没有了。”
乐怡公主一下变了脸色,改去挽他胳膊,“五哥五哥,我今年想放一个四喜丸子的风筝,尚工局那些蠢材死活画不像,还得靠你。”
李辞冷声道:“石头如何会画风筝?公主另找他人吧。”
乐怡公主与絮儿对视一眼,须臾都笑起来。那笑声真是嚣张,如同一把把尖刀,插在李辞后背。
他只好三步并作两步快速走到厅上。
刚到正厅,就见李赟和萧云舒坐在椅上喝茶。见他如同见鬼,瞬间沉下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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