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舒猛的眼睛里还带着刚睡醒后的迷蒙。
可霍尽渊却觉得,她这个不设防的样子,娇憨柔媚,竟比平日更加魅惑。
霍尽渊只觉得浑身热血上涌,他从来不是个耽于美色之人,可是在她的面前,他屡屡丢盔弃甲。
他恨自己这般没骨气,手上的动作不自觉加重了几分。
纪云舒抑制住自己的娇喘,按住他肆意深入的手,求饶道:“殿下,不要……”
霍尽渊的眉毛挑了挑,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他熟练地剥着她的衣服,嘴唇在她身上掠过,令她的身子忍不住的颤栗。
“怎么,你不愿意?”
纪云舒低声嗫嚅着:“殿下,这里是书房……日后王妃进门,该说奴婢……”
纪云舒说不下去,一是因为霍尽渊的手,来到了更加令她羞耻的地方。另外,那两个字,她也难以启齿。
霍尽渊却爱死了她这副欲说还休的模样,他手上的动作更加挑逗起来,他的唇含住她,在她耳边命令道:“说你什么……说下去。”
纪云舒挣扎着,终是抵不住他的拨弄,哑着嗓子道:“王妃该说……说奴婢勾着……勾着王爷,做浪荡之事……”
纪云舒是真的怕。
她只想苟活着,让霍尽渊救出她的父兄。
她知道这条路极为艰难,所以她想活得久一点。
他们纪府,虽然没有后宅那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因为他的父亲这一生只有她母亲一人。
可是毕竟是生活在世家,从小自己身边的亲戚,包括金都的世家大族圈里,这样的事情看得太多太多了。
妾室和奴婢没有两样,是能够被主母任意拿捏的。主母心地仁善还好,遇到那些不能容人的,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更何况,纪云舒从小只被教导如何做一个当家主母,一个通房丫鬟该如何讨好主君,如何在主母的威势下小心求存,她不知道。
她的这番话,在霍尽渊听来,却是比那羽毛撩在胸膛还要令人心痒的嘤咛。
他只觉得身下更加硬挺燥热,他轻轻咬住纪云舒的下巴,哑声道:“那你到底有没有勾着本王?”
“奴婢……没有……”纪云舒在他身下挣扎着,可是这种挣扎,却令他更加亢奋。
他语气极其霸道:“那你就勾着,本王就喜欢你勾引本王……”
这一夜,燕王府的书房,香风旖旎,翻云覆雨,跌宕起伏。
霍尽渊的书房极其宽大,书房之后,有一间单独的寝阁,是供主子偶尔公务繁忙,忙碌至晚,临时歇息的。
虽说是临时歇息的,但寝阁里从床榻到浴房,到梳妆间,各种物什,十分完备。
只是霍尽渊每次在书房入寝,繁忙是繁忙,但都不是因为公务。
他早上照旧卯时起床,精神奕奕地去院子中练了武,而后才去浴房沐浴、更衣。
等他换了干净的中衣回到寝阁,纪云舒仍在倦倦睡梦中,衾被之下,身体的曲线婉转起伏。
霍尽渊的嘴角勾了勾,他忍不住又上了榻。
纪云舒醒来时,已是巳时,她睁开眼,就看到霍尽渊靠在榻上看公文,头发已经梳洗整齐。
“殿下,奴婢起晚了……”纪云舒说着就要起身,她也是怕霍尽渊再次情动,她实在消受不住。
霍尽渊按住她:“再躺会儿,等本王看完这卷公文。”
纪云舒只好继续躺着,心里却在盘算着另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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