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明明一起回来的,怎么现在还是这种拧巴的状态。
墨菲心中开始痒痒起来,这光喝酒也没意思,得找点下酒菜啊。
不过钱多与边玲这状态,看起来还有很大的火气,不适合俩人一起谈论什么。
今天能在一个桌上吃饭,看起来都是不得了的和解。
墨菲给钱多散了一根烟,钱多看了一眼边玲,沉默接过点燃。
钱多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想了一会后,他拿着衣服起身,笑着说道:
“我厂子还有点事情,东北那边有个哥哥急用一批木材,先走了。”
“我得亲自盯着点。”
墨菲要起身相送,裴来却拦住了墨菲,笑着说道:“外面还下雨呢,我送就行。”
封露瑶有些难受的看了一眼默不吭声的边玲,又不知道该怎么劝说。
或者说,二人的缘分早就断了。
“我送他。”边玲起身,拿着雨伞往外走去,自顾自的站在电梯前等待着钱多。
裴来拍了拍钱多的肩膀,钱多也没有抗拒,站在了电梯中。
二人依旧没有说话,就这么站着,等待着电梯的到来。
或许他们之间的缘分早就断了,这次有可能是二人今生最后一次见面。
封露瑶看着等待电梯的二人叹了一口气,招呼着墨菲喝了一口闷酒。
这俩人,咋就这么轴呢。
或许,真的不合适?
当初明明爱的那么死去活来,边玲都跟家里闹掰了跑去跟钱多住在一起。
“他们就好像是飞鸟与游鱼......”
“今晚你咋这么沉默呢。”
墨菲知道封露瑶什么意思,不过钱多与边玲的事情,只有两人自己能解开。
他看着半掩着的门,将手中的烟熄灭,用比较委婉的话语回应了封露瑶的问题。
“飞鸟与游鱼终会在岸边相见。
海与天本没有距离。
相隔的只是仰头思念的高度。
玫瑰藏于盛夏。
海棠藏于深秋。
喜欢终究还是藏在了心底。
飞鸟奔向天,游鱼回归海。”
这种情况,没办法劝,外人也没办法掺和什么,他们自己清楚知道矛盾在哪。
京城与蓉城一张机票的事情,可二人还是多年未见,这说明二人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只不过,互有不甘罢了。
“说人话,他俩还有救么?”封露瑶有些无奈的看着半掩的门扉,仿佛看到了电梯前沉默不语二人。
墨菲摇晃着酒瓶,摇了摇头,不由自主的感慨了一句。
“世间最毒的仇恨,是有缘却无分。”
“真正相爱过的人,是当不了朋友的。”
电梯口与客厅的距离并不远,边玲与钱多对视了一眼,二人有些哭笑不得。
走进电梯,沉默许久钱多主动开口说道:
“咱俩现在还是朋友么?”
边玲抬头看着电梯的天花板,声音有些哽咽的摇了摇头。
她扭头笑着看着钱多,想起来自己第一次见钱多的模样。
他穿着校服。
黑黑瘦瘦的,在宽大的校服中好像营养不良,眼睛却很精神,也很爱笑。
眼泪忽然就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飞鸟与游鱼。
多么贴切合适的描述。
电梯到达最底层,边玲没有走出电梯,笑着擦了擦满是泪水的脸庞,朝着钱多挥手。
“我放过你了,你也放过自己吧。”
“要过的更好一点,让我后悔。”
钱多走出了电梯,看到电梯门缓缓关上后,挥了挥手。
他叼上一根烟,这一路与边玲聊了很多。
没有了之前的争吵,也没有非得分个对错,可俩人的距离却越来越远。
他们之间,就像墨菲说的那样。
玫瑰藏于盛夏。
海棠藏于深秋。
飞鸟奔向了天。
游鱼回归了海。
不过他觉得墨菲有一句话说错了。
喜欢。
不是埋藏在了心底。
而是终究埋葬在了心底。
钱多坐上车,并没有先返回工厂。
“小童,去我家楼下。”
童秘书点了点头,很快抵达目的地。
钱多独自下车,拿着雨伞站在那个婚纱店的落地窗前。
沉默许久,他自嘲的笑了笑,无力的自嘲了一句。
“当时只道是寻常......”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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