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太狐疑地看着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时念语气严肃,“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只要张家豪配合调查,提供给警方需要的线索,警方就可以判定他戴罪立功,适当减少他的刑期。”
“你放屁!就是你们从中搞鬼,我儿子是被冤枉的!”
时念余光看到呼啸而来的警车,看向张老太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悲悯,“你不信,尽管可以问过来的民警。”
封司寒隔着一段距离看到时念,车子没停稳,就推开车门下车,将她拉到自己身旁,“念念,你没事吧?”
张老太直奔后面跟下来的民警,“我儿子能戴罪立功吗?他说出有用的消息,你们能不能不关他?”
“老太太,这是当然的,只要你儿子配合我们开展工作,我会酌情为他减刑。”
张老太崩溃大哭,“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进去了,后半生就毁了!你们不能这样对他!”
民警和封司寒对视一眼,搀扶起她,“老太太,咱们回派出所说。”
张老太急着见张家豪,顾不得刁难时念,急匆匆地钻进警车,“我让他说,你们答应我,一定要帮他减刑!”
时念抱着胳膊,目送警车离去,撇了下唇角,“这老不死的就是欺软怕硬,四处碰壁,知道撒泼无用,才愿意配合民警工作。这些话我早在张家豪刚被抓时都跟她说过,她早这样不就行了?”
她眼底闪过一抹冷意,“就是便宜张家豪了。”
泰迪在封司寒腿边转来转去,封司寒低头看到它,疑惑地问,“念念,你不是去客户家上门洗护了吗,怎么在这?这是谁家的狗?”
时念郁闷,“这狗说来话长。”
她向封司寒吐槽上门工作赶上客户家闹分手,连人带狗全被赶出家门。
她叹了口气,迎上他的目光,耸了下肩膀,“所以宝宝现在无家可归,正好晨晨想养条小狗,我过来是提前准备点养狗需要的东西,没想到走的时候碰到找过来的张老太了。”
“它叫宝宝?”
“不是,它原主人没有给这条狗起名字,宝宝是我随口叫的。任何可爱美好东西都可以称作宝宝呀,如果你不介意,我甚至都可以叫你宝宝。”
封司寒被她亲昵的称呼撩拨到,眼神微暗。
时念唇角上扬,把泰迪抱起来,摸了摸它卷曲的毛发,“它的名字就留给晨晨取吧。”
她感受到封司寒的注视,昂头对上他深邃的目光,心脏不禁漏跳一拍。
封司寒声音低沉,“我不介意。”
“你不介意什么……”
时念回想刚才说了什么,声音戛然而止,意识到他的意思,脸颊染上红晕。
她轻咳一声,眼底闪过羞窘,声音越来越小,“我、我刚才就随口一说,叫宝宝……是不是有点太肉麻了?”
泰迪吠了两声,时念立即转移话题,“我得去趟我姐家。”
封司寒看到她红得滴血似地耳尖,微微勾了下唇角,招手拦停一辆出租,和她先后上车。
两人共同坐在后排,时念紧挨着封司寒,怀里抱着泰迪,心猿意马,只觉得浑身燥热。
她道出地址,司机驱动车辆。
时念将车窗打开一条小缝,微风吹进来,吹散心头的燥热。
她看向车窗外,微风拂过她的长发,擦过封司寒的脸颊。
封司寒皮肤传来痒意,视线内出现她飞扬的发梢,情不自禁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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