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手术成功了,我才不稀罕他在身边的。”
“你这是卸磨杀驴!”
沈虹芸嘟着嘴跑回了自己屋。
沈书华心想,我还就杀驴了,不杀驴我闺女就搭进去了。
陆明远回到家,海棠依然等在客厅,忙问发生什么事了,走的那么匆忙。
陆明远摸摸海棠的头,道:“让哥看看你的眼睛,最近感觉怎么样?”
“我每天都在练习调息术,好像好了一点点,就又没进展了。”
“是啊,这是个漫长的过程。”
陆明远也很无奈,他总觉得海棠的眼睛有复明的可能,却一直找不到突破的办法,
现在也不是每天都给海棠针灸了,针灸的作用还是有限的,针灸属于依靠外源性的刺激促进激发人体自我调节机能,
可是由于人的自我调节机能是有限的,这就决定了针灸的作用不可能跨越人体自身调节机能的极限值,
超越极限值还是需要内治,比如调息术,但目前看,大明时期陆家祖传的调息术还是不够强悍。
话说回来,人体的极限哪是那么容易超越的。
不管咋样,海棠在这个世上还有个亲生父亲,也算是命运对她的弥补吧。
至于什么时候他们相认,的确是个难题,顾维明也没想好,的确,他的压力既有内部也有外部。
而且,什么时候告诉自己爸妈,也是纠结的事。
爸妈都是本分人,若是知道海棠母亲曾经的遭遇,加上海棠的苦命,估计能破口大骂顾维明。
陈世美就是陈世美,这件事很难洗清的。
......
第二天,陆明远和沈虹芸去了辽陵公园。
祭祀坑的发掘工作基本结束了,也是因为没什么可考古的,文物局还在考虑如何写报告,权衡利弊,讨论这里是否适合开发成旅游景点。
辽陵主任于光明见沈虹芸又来了,笑道:“你比文物局的人还勤快,他们都好久没来了。”
“嘻嘻,我不看文物,我只看字,可是字才是最复杂的。”沈虹芸笑道。
于光明道:“我听说那是契丹文,堪比天书,你怎么会感兴趣?”
“我就是在研究契丹文呀,有挑战性。”
“陆主任也感兴趣?”于光明笑问。
陆明远无奈的耸耸肩,瞥了眼沈虹芸,意思是被她绑来的。
二人戴上了安全帽进入祭祀坑。
此时里面已经空无一人了,打开灯,来到七角石台前,沈虹芸拿出本子对照,找到没拍清的位置开始拍照。
陆明远闲着无聊又看向壁画,在大明时,他就对这个消失的神秘民族很感兴趣。
“陆明远。”沈虹芸趴在石台上,喊道。
“干嘛?”陆明远看着壁画问。
“还记得你说过的歪理学说吗?”
“哪个歪理学说?”
“看来你的歪理学说太多了,自己都不记得了。”
“还行,如果需要,我能出版个歪理百科全书。”
“上次咱俩看电影回来的路上,你给自己的花花心肠找了个说辞,你说,人有七宫,主管七魂...”
“哦,这不是歪理学说,这是藏传密宗。”
“辽代人也喜欢么?人体有七个...中心,可以自我调节,达到...或许这个字可以解释成现代的名词‘极限’...”
“...”陆明远猛然转身,
就见沈虹芸趴在石台上看着上面的字,
手里拿着笔一边写着笔记一边喃喃自语着,
像个跑到野外写作业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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