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虹芸看着第三幅却说不出来了,嘀咕着:“偌大的草原怎么就只有这一个人,难道是辽太宗耶律德光?”
“这回你可说错了,”陆明远笑道,“这就是东丹王耶律倍,他可是精通文学,绘画,音律的草原才子。”
“那个没当上皇帝的辽太子?”沈虹芸问。
“是的,第三幅应该跟第四幅一起看。”陆明远说着看向第四幅图。
“这是中原建筑,完了,我说不上来了,你快给我讲讲吧。”沈虹芸急道。
“耶律阿保机死于途中,本该太子耶律倍继位,然而耶律倍崇尚中原文化,这一点与太后述律平相反,述律太后不想草原习俗被同化,所以就力推二儿子耶律德光继位,发动了一场不大不小的内部政变,
至此,耶律倍就如同被冷落的王爷,郁郁寡欢,后来,忍受不了被人监视的生活,逃离了辽国去了后唐,这里就是他在后唐的生活。”
沈虹芸醒悟的点点头,“怪不得是中原建筑,而且他嘴角有血,史书记载说他生性残暴,吃人血,看来是真的。”
“假的,不是人血,是鸡血,他是怕被耶律德光派人暗杀,自导自演的变态行为。”陆明远叹息道。
‘叮当’一声,眼镜男手中的小钳子掉落石头上,猛然看向那幅画。
“你凭什么说是自导自演?”眼镜男起身过来问道,因为史书上的记载可是食人血的。
“这房子后院不是有很多鸡嘛。”陆明远指着画道。
“就凭这个?”眼镜男本来不想相信,但是,他也有些奇怪了,是啊,画一窝鸡干嘛?
这一点陆明远也不好解释,因为他是在大明时听说书人说的,当时他以为就是戏说,此时看到这幅画中鸡窝,才确定,不是戏说,而是事实。
陆明远道:“我是学历史的,看过一些野史,未必是真的。”
“那你知不知道这个祭祀坑是怎么回事?”眼镜男又问。
陆明远看了一圈道:“辽太宗耶律德光死后,耶律倍的儿子夺回了皇位,如果我没猜错,这里就是辽圣宗也就是耶律倍的儿子耶律阮为悼念耶律倍而设的祭祀台。”
陆明远又指向对面的墙,
“那个女尼姑是后唐庄宗的嫔妃夏昭蓉,被后唐明宗赐给了逃难到后唐的耶律倍,可是夏昭蓉也误会耶律倍食人血,提请离婚出家当了尼姑。
而这个图中的中原人就是臭名昭着的石敬瑭,为了讨好耶律德光,到底还是杀了耶律倍,耶律倍死后没人理睬,被一僧人收尸,只有那僧人知道他生性并非外人所传的残暴,后来,耶律阮继位后接回耶律倍的尸骨,葬于闾山。
之所以在闾山两百公里的这里建立祭祀台,还建了密室,有可能跟耶律倍的遗物有关,如果我没猜错,这里被盗过!”
眼镜男拍着大腿道:“是啊,被盗过了,除了墙壁的壁画和这座祭坛石,还有一些动物尸骨,其它能偷的都偷走了。”
“太可惜了,耶律倍可是有很多着作的。”陆明远感慨着,他记得大明皇宫里都收藏了很多耶律倍的着作。
“是啊,“眼镜男很是遗憾道,”很多,纽约大都会博物馆的《射鹿图》、波士顿美术博物馆的《番骑图》、台北故宫博物院的《骑射图》等都是耶律倍的着作。”
“不会是八国联军盗的墓吧?”沈虹芸问。
“应该是的。”眼镜男握着铁钎子咬牙切齿道,似乎想要拼命似的。
陆明远暗自庆幸,还好没带维昂和温森进来,否则一急眼,铁钎子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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