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凯旋甚至在酒宴上放话道:“谁欺负我薛凯旋的徒弟,就是欺负我薛凯旋!”
吓得一直想找机会报复刘不悔的王六赶忙歇了心思。
次日,刘焕找上门来。
刘焕定定的看着他,欣慰的道:“不悔,叔父很高兴你能拜薛凯旋为师!”
“也很高兴你能与公孙小姐定亲!”
刘不悔眼神憎恨,阴沉着脸唇里吐出一个字:“滚……”
刘焕表情龟裂,再一次伤心的离去。
天之巅,夜里突然狂风大作,兰凤被惊醒。
她下意识的朝傅岫白的榻上看去,成婚都三个月了,每晚两人都同宿一屋,傅岫白却根本不碰她。
兰凤心中苦涩却又不好言说,她甚至怀疑起了师兄是不是身有暗疾?
傅岫白身上搭的薄毯掉了一半下来,她起身想过去帮他捡起来重新盖好。
当她走到傅岫白身边的时候,突然发现傅岫白似乎在梦呓,她侧耳仔细听。
身着中衣的傅岫白眉头紧蹙双目紧闭,脸色潮红,似在情动的不能自持中。
那菲薄的唇一遍一遍的喃喃:“旋儿......”
“旋儿......”
兰凤瞬间崩溃,心痛到浑身都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他哪里是一时适应不了关系的转换,明明是心里想着那贱蹄子,想为那贱蹄子守身。
薛凯旋!她的内心充满了愤恨与嫉妒,恨不得将那勾引师兄的贱蹄子给剥皮抽筋。
这一夜,兰凤再次失眠了。
成婚半年来,白日里她是荣光无限尊贵无比的帝妃,每日接受妇人们的邀请,参加各种聚会,接受她们的阿谀谄媚。
夜里却孤枕难眠,满心的酸楚无人可诉说,她也不记得这半年到底失眠了多少次,流了多少泪。
次日清晨,傅岫白醒来,坐在榻上怔忡了许久。
昨夜他做了一个无比真实的春梦,梦里他与薛凯旋拜堂成了婚,洞房花烛夜两人共赴巫山云雨。
那种酣畅淋漓,销魂蚀骨的新奇感觉让他回味无穷。
片刻后,他暗暗唾弃自己品德败坏,竟然做这种罔顾人伦的梦。
简直玷污了旋儿。
见床上的兰凤还在入眠,他走过去给她盖好被子,披衣出去坐在凉亭里。
看着天边那一抹亮光,想着旋儿现在是不是也在安睡。
想着自己缘何会做这样的梦。
似乎感觉有几百年没见到她了,他从空间戒指里拿出那幅看了千百次的画。
画中的女子巧笑倩兮,傅岫白伸手触摸着女子的脸颊。
兰凤站在窗边看着他寂寥的背影,悲从心来。
早膳时,傅岫白面对着兰凤,内心自惭形秽。
兰凤只是安静的用着早膳。
一整日,傅岫白都心不在焉,控制不住的一遍又一遍回味。
老向在一边不时偷瞄他一眼,腹语,帝君这一页您都看了快一个时辰了,纸都要被您看出洞来了。
兰凤捏着一方锦帕,带着婆子提着食盒走进书房,道:“师兄,师妹做了些糕点,您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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